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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3)(1 / 2)

喝完,她把杯子搁回桌上,发出咚的一声,同时笑了一声,说:可惜了,好戏少了一个观众。

另一边屈少司出了咖啡馆,他从口袋里掏出录音笔,虽说他觉得萧兰英说的都是些废话,还是发给了陆越。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几分钟后,陆越电话进来。

屈少司接通,陆越开口就问:那你同意吗?

屈少司反应了两秒,陆越指的是萧兰英说陆政弘同意他们在一起,他顿时有些无语:你就只听到这个?

其他无所谓。你还没回答我。

本来挺好的天忽然有些刮风,屈少司看了眼天,天色有些暗,他裹紧外套,快步进了公司:不同意。

陆越笑,很轻地感叹了一声:我的阿司真难追。

谁的阿司?!

屈少司猛地停住,保安瞧见赶紧跑出来,见屈少司脸红成了猪肝色,他体贴问:屈总,您脸色红得厉害,是不舒服吗?

屈少司摆手,贴着手机的脸颊烫得惊人,他往电梯走,声音低了几个度:别乱喊。

陆越听到了保安的话,嗓音相当愉悦:脸红了。

屈少司:

叮。

电梯门打开,屈少司进去,摁楼层时瞄了眼10楼,突然问:你现在在哪儿?

陆越那边响起喇叭声,他回:快出五环了。

屈少司快落到10的手指飞快往上移,摁了21,这才问:出城办事?

不是。陆越把玩着手里的那管透明液体,唇角浅浅勾起,回陆政弘的别墅过节。

屈少司很是意外:你真回去和他们过节?

嗯。陆越声音温柔了几分,明早回来,你想吃什么?我做好给你送到公司。

这时电梯到了顶楼,屈少司迈脚出去,他想到昨晚没吃到的蟹粥,回答说:蟹粥。我到办公室了。

陆越应了声,挂了电话。

屈少司也收起电话,刚推开办公室,他蓦地停住,刚平息下去的绯红再度爬上脖子根。

丢脸!

他竟然如此自然地同意陆越给他送早餐!

陆越放下电话,突然拇指和食指一捏,竟是硬生生捏碎玻璃瓶的顶部,驾驶座的杨天冬从后视镜瞧见,默默抿紧唇,大气都不敢出。

细碎的玻璃残渣顺着陆越的指缝掉到地垫上,陆越抬高玻璃瓶,浅嗅了一会儿里面的透明液体,黑眸里浮起冷冽的笑意。

他开口,声线寡淡,全然不似刚才和屈少司的通话:还没到?

杨天冬默默叫苦,屈总怎么那么早挂电话,再多说一会儿啊!最好到陆家别墅门口再挂!

心里山崩海啸,杨天冬脸上确是十足的精英范:假日出城的车多,大概还需要一小时。

陆越没回了,杨天冬悄悄吁了口气,这时后视镜里有一抹红,杨天冬定睛一看,是陆越食指破了条口子,冒血了。

陆越向来不管这些小伤,杨天冬灵机一动,开口说:陆总您明天要给屈总煮粥,手上的伤口还是处理一下,这样做饭也比较方便。

陆越眉峰微动,果然放下药剂,拿过医药箱,拿出酒精棉球处理食指的伤口。

消完毒,陆越又贴了一张创可贴,他盯着创可贴那一圈空白,忽然抽出笔,旋开笔帽在空白处认真勾勒几笔。

几分钟后,他抬头,举手问杨天冬:如何?

杨天冬看了眼,飞快回:屈总帅气!

不是他奉承,是陆越画的屈少司是真的帅,那么小一块创可贴,陆越就把屈少司的侧脸画得相当精致鲜明,一眼能认出是屈少司。

陆越这才有了点笑意,他点头:有眼光。

杨天冬:!

不怪他激动,是他跟着陆越这么多年,这是陆越第一次夸他!

杨天冬是陆越的学弟,从大一进校,陆越就是他的偶像,等了这么多年,他总算等到了陆越一声夸奖!

屈总!

谢谢!

杨天冬自信大增,开车和开火箭一样。

提前十分钟到了南山区,不远处,独一栋低调的别墅掩在绿林之中。

车停稳,陆越问:都安排好了?

杨天冬马上回头:都安排好了,萧兰英丝毫没有怀疑。

陆越没回了,他下车,看了眼手里的玻璃瓶,面无表情往下倾斜,里面的液体悉数流到地面。

尸检之前挥发?

陆越薄唇凉凉地勾起:如你所愿。

屈少司处理文件到中午,决定给自己放一下午假,杨明岚和杨明惠还在旅游没回来,他就开车去卖黑米糕那家店,买了几包黑米糕去看秦鸿儒。

今天陆越去和陆政弘他们过节,不一定能回来照顾秦鸿儒。

姚棠给屈少司开的门,看到屈少司来,姚棠松了口气:屈先生您来太好了,今天秦老先生脾气特别大,就是不肯吃饭,我都准备给陆先生打电话了。

哗啦!

话音才落,客厅就响起一声摔碗声,同时秦鸿儒在大吼大叫:我不吃!要找茵茵!

屈少司把黑米糕交给姚棠,让她装盘送过来,自己快步去了客厅。

如姚棠所言,秦鸿儒今天脾气尤其大,从客厅的满地狼藉可见一斑。

阿姨才送来的汤,又被秦鸿儒砸了,他浑身都打湿了,却不让阿姨靠近给他处理,挥着手又闹又哭:我要茵茵,我要找茵茵!

我带你去找茵茵。这时一只手抓住秦鸿儒的手,他扭头,就看到一双黑亮澄澈的眼睛。

秦鸿儒一时呆住,呆呆问: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屈少司牵住他,温声说:我是阳阳的朋友。

听到阳阳,秦鸿儒马上开心了,他反而抓住屈少司,蹦蹦跳跳说:我要找阳阳,我们去找阳阳!

没问题。屈少司点点秦鸿儒的风衣,不过你得先换掉脏衣服,阳阳爱干净。

秦鸿儒迟钝了低头,不是很明白地看着全是汤汁的大衣,他点头:哦哦,不能让阳阳不开心!

秦鸿儒不闹了,他听话跟着屈少司上楼回房间,不等屈少司帮忙,他自己脱掉风衣,小心叠起来,紧紧抱在怀里说:不能弄丢,是茵茵送的。

秦鸿儒此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眼前白发苍苍的老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和视频里挥斥方遒的企业家联系起来。

屈少司看着非常难受,他摸摸秦鸿儒的头:不会弄丢,来,我们换件毛衣,外公你想换哪件?

外公?秦鸿儒仰头,愣愣看着屈少司,过几秒,他眼睛亮了,一把抱住屈少司,阳阳回来了!

这下秦鸿儒更听话了,屈少司走哪儿跟哪儿,全屋都有地暖,只是秦鸿儒一定要穿风衣,现在风衣脏了,就只给他找一件羊绒毛衣换上。

屈少司拿风衣给阿姨去干洗,秦鸿儒抓着不撒手,屈少司劝了他好久,他才不情不愿松手,一直盯到阿姨出门,彻底看不见。

屈少司又哄秦鸿儒吃饭,姚棠把黑米糕装盘了,漂漂亮亮摆了一盘。

有黑米糕,秦鸿儒愿意吃饭了,不过他不在饭厅吃,要去客厅吃。

客厅已经收拾干净,秦鸿儒先熟练打开电视机,调到一台,然后抱着黑米糕,坐在沙发上认真看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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