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围猎,得知了周东对他的忠心以及魏达的狠心,收获当真不小!魏作再抬头时,司马运、姜远和慕容庄等人才姗姗来迟,随后是护卫陆续赶到。
司马运等人震惊得不知所措,才知道若非周东快了一步,魏作和魏达已经葬身狼腹了,几人顿时汗如雨下。若真是如此,魏王震怒之下,他几人断无活命之理。几人先是向魏作和魏达请罪,又向周东连连感谢。
只是几人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后还是魏达朝魏作和周东各使了一个眼色,他随意包扎了一下,对众人说道:“尔等来得太慢了些,若非周公子赶得及时,我和兄长都要被恶狼咬死了。我二人一时轻敌,上了恶狼的当,掉进了陷阱之中,我二人被马压住,动弹不得,恶狼来咬,它的同伙还咬伤了周公子。周公子拼了自己性命不要,飞剑救了我和兄长,我才腾出手来,射杀了撕咬周公子的恶狼。这些恶狼,狡诈无比,引我二人掉入陷阱不说,居然还有同伙,真真让人大长见识。”
见魏达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带过细节,魏作也不揭露,当众朝周东深施一礼:“多谢周公子救命之恩。”
姜远心中骇然之余,又闪过一丝悲凉,都以为魏作回来之后,周东会大势不再,不想周东竟然意外救了魏作之命,再加上二人师出同门的情谊,怕是周东地位稳固,再难有人可以动摇了。
慕容庄也是心中愤愤不平,周东真是交了狗屎运,竟有如此际遇,他当初为何不先行一步,或许也可以成为救了太子和殿下之人。
只有司马运目光闪烁,多看了陷阱内外几眼,又站在周东的地方朝下张望,似乎是在还原当时的情景。过了许久,他轻轻一拉周东,小声问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东就知道司马运不会轻信魏达之言,他悄悄摇头:“此事稍后再说,达殿下所言,十之七八。”
司马运心中有数了,点了点头。
魏达包扎完毕之后,打量了身上几眼,哈哈一笑:“刚才一局,算是平手,兄长,是否还要继续比试?”
魏作也没有大碍,冬天都身着厚衣,狼牙再是尖利,也只是皮外伤,他朗朗一笑:“愿奉陪到底。”又看了一眼周东,“不过第三局比试什么,最终谁胜谁负,由周公子一言而定。”
慕容庄和姜远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太子此话,等于是完全认可了周东,不再当周东为宾客,而是座上宾的贵客了。
魏达笑道:“一切听从兄长安排。”
好一副兄友弟恭的和谐,周东暗暗摇头,又见众人都向他投来或羡慕或嫉妒或征询的目光时,他微一定神,想了一想:“第三局只射飞鸟不猎走兽了,可好?”
“好。飞鸟不伤人,周公子好主意。”司马运第一个表示赞成,见魏作和魏达并无异议,当即策马而走,来到一棵大树之下,指挥护卫敲击大树。
树惊鸟飞。
“谁最先射下一只鸟者胜。”
周东话单刚落,魏作和魏达几乎同时射出一箭,两只箭看似一前一后,魏达快而魏作慢,眼见魏达之箭就要射中一只鸟儿之时,突然斜刺里一只鸟儿横空飞出,撞在了魏作的箭上。
一箭穿心。
鸟儿瞬间跌落,随即魏达的箭才正中一鸟。二鸟一前一后落地,魏作的鸟儿早了一步。
一时众人鸦雀无声,都看向了周东,等周东宣布胜负。
周东微一沉吟:“第一局,达殿下胜。第二局,平。第三局,太子胜。各胜一局又各负一局,依然是平分秋色。”
魏达哈哈一笑:“我不服,兄长的箭是飞鸟撞上,是撞了大运,我要再比一局。”
魏作微微一笑:“有时运气也是制胜之道……是否要再比一局,得由周公子说了算。”
难题就又落到了周东头上,周东环视众人,见魏作一脸淡然魏达跃跃欲试,他心思一动:“兄弟之间比试,点到为止,何况今日有恶狼狡诈,兄弟二人齐心协力,力斩三狼,也是佳话。若是太子胜,身为兄长,胜之应当。若是达殿下胜,身为弟弟,胜在勇猛。若是平手,兄弟二人,兄友弟恭,相互谦让。是以今日比试,在下以为不分胜负才是大善!”
此话一出,众皆叹服,就连魏达也从一脸不屑变成了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