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师兄,师父他老人家可还好?”
出了那家酒楼,才走了没几步,苏尘没来由的就这般说了一句。
“小师弟,师父他很好,你不要挂念。我这一次过来,他让我给你带了一瓶丹药,说是让你感到心力憔悴之际服上一颗。”
“我都已经这样了,要这丹药有何用?”
“师弟莫要这么悲观。你离开的这几年,师父一直都在钻研此道。前几日我刚接到师父写的信,说是实验有了很大进展。”
“也就是很大进展,看样子还是没多少用。师兄啊,你可能不知道我最近是什么情况。这些日子,也不知为何,我身体内的气在一天天减少。说真的,要不是心有不甘,我可能也就放弃了。生有何用,死有何惧!这么多年下来,有很多我早就看淡了。苍炎那边没了我,也会有其他大君。师父他老人家有许多弟子,我的话……就算不幸死了,也没啥。鸿毛么,能有啥子用。”
“小师弟千万不要这么讲。在我们这些弟子中,师父最看中,最看好的也是你。他一直都想把自己的衣钵传给你,希望能由你接替他未完成的事。”
“师兄莫要哄我。师父他老人家心里怎么想,别人不知道,我还是知道的。当年我刚去那里就看到……算了,这都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没甚好讲的。”
“小师弟你……”
到了这个时候,墨鸦其实也明白,有些话能说,有些话那是不能说的。他出来那……哪有那么简单,那般容易。这小师弟还是经历的事少,等他在经历的多一些,也就不会这般想了。
墨鸦是这样,苏尘又何尝不是。
都是一样的么,谁能例外!
方才,苏尘没说的不过是他的父君,苍炎的帝王给他师父拿了一些世俗的东西,说了些,“我这个孩子命不好,身子骨比较弱。我能也没什么太大奢望,只要他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成长,那就行了。至于说其他,仙师自己看着办就好。”
他的父君是这样说的,他的师父又是怎样的?
当然是满口答应,一点都不含糊。
只听到他师父说道:“大君放下,我一定竭尽所有,绝对不会让世子出现任何问题。”
所有的一切到这里那都没什么问题,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要是没有后来发生的那些事,该有多好。
那天,他的父君走了后,他独自一人在满山飞雪的山上待了好久好久,久到他的衣服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身体都快要失去知觉,才被人叫了进去。
没有任何意外,那天把他叫进去的就是墨鸦,他的大师兄。
外面里面那真是冰火两重天。他刚走进去,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看样子是冻着了,要不然不会这样。
那时墨鸦难道就没什么表示,要知道苏尘可是……想什么呢。怎么可能会有……唉,这有些人那就是心中只有自己,从来也不会考虑别人。
一句话,自私的可怕!
当然了,这也没错。毕竟这个世界本就这般肮脏,这般……恶心的想要呕吐,失望的简直觉得……还是没经历太多事,可能经历的事多了,也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谁说不是呢。大千世界从来如此。你以为的世界,从来都只存在于梦里。这是赤裸裸的现实,是“血馒头”层出不穷的年月。要想不让别人欺负,那就只能自己变得强大,变得可怕到让那些狗屁倒灶的混账东西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