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一笔勾销?”林盼弟似乎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反而是捂着手帕大笑,而后冷冷地道:“说得倒是轻巧,那可是几十两银子,你们这些小门小户,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容易就想一笔勾销,你们算什么东西。”
北极动怒,就欲上前给那林盼弟一巴掌,但柳三升阻止了他,站起身,走到那嚣张的王家母子面前,冷冷一笑:“王夫人,若是让全宁山县知道你家儿子身有恶疾,你觉得他还有资格考科举吗?”
“满嘴喷粪!”林盼弟喝道:“你这小贱人胡说什么,我家朝儿年轻力壮,怎么可能身有恶疾,这造谣可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家朝儿的身份可是不一般,今年的解元,非他莫属。”
举人第一名便就是解元了。
这林盼弟还真是对自家儿子有信心。
“造谣?呵呵,若不是怕拖的时间长了,影响我大哥考试,我何必登门,早在衙门里便将事情给办了,”她面向那王朝,胸有成竹地道:“王秀才,你就别装了,你无法生育的事情,瞒不了人的。”
“柳三升!”林盼弟愤怒地摔了一个茶杯,豁然站起身,一根手指指着柳三升的鼻子:“小贱人,你有种再说一遍,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那好,我就再说一遍,”柳三升也将声音拔高了几分:“你家儿子,王朝王大秀才,就是个生不出蛋的王八,还想考科举,考你大爷!”
“小贱人,看我不弄死你!”林盼弟最是厌恶别人这般说他的儿子,那是戳他的痛楚啊!
男人最是怕别人说自己无法生育!
但是北极往那儿一站,她不敢上前,只能隔着北极骂着:“柳三升,你这个土匪窝里出来的脏女人,你再敢诋毁我儿子一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柳三升底气十足:“诋毁?呵呵,你儿子成婚三年连个蛋都下不出来,鸾凤姐姐早就偷偷找了大夫给你家儿子看过了,他这一辈子也没办法生育!不仅是以前,现在,以后,一辈子也生不出个东西来!”
王朝神情一震,似乎是深受打击,马上将那在场的丫鬟给遣了下去。
丫鬟下去了,柳三升阴阴一笑,道:“王秀才,这身有恶疾之人可是不能考科举的,看来你是早知道自己不能生育,存心的呢,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我——”
王朝有些心慌,他和苏鸾凤在一起三年,三年苏鸾凤都未曾产下什么来,他心中早已经怀疑了,只是没想到被柳三升给抓住了把柄!
看王朝做贼心虚,柳三升还火上浇油:“怎么?王大秀还是不相信了?要不要我找清风堂的大夫再给你好好检查检查?”
“柳三升,你少要胡说!”林盼弟气极败坏地道,“你等着,我马上就去找县令大人告一状,我儿子好歹也是个秀才,诽谤秀才那可是大罪!”
“好啊走啊,谁怕谁!我正好请了清风堂所有的大夫,请来县城所有的有头有脸的老爷们给我做个公证,当着孟大人和所有老爷长者的面,给你儿子验个原型,看是我诽谤,还是你儿子欺君!”
“谁怕谁!”林招弟作势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