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来,很多人你都不认识,你看,那个穿得最妖艳儿的肯定就是左晴了,下巴都要戳破天了。”
妖艳儿这个词并不是什么好词,特别是用来形容人的穿着时候,其意指花哨、花瓶。
“还有那边,下巴比左晴翘得更高的就是王家的老八老九,每次诗会,也只有她们和左晴争得最厉害了,每年诗会都被他们搅合得像老母鸡打架似的。”
“还有那边,孟家的小姐,罗家的小姐,追那左家少爷追得紧呢,诺,你瞧,正往人家身上贴呢!要是让他们贴上去,肯定抠都抠不下来。”
……
柳三升虽然对这些小姐之间的争斗没什么兴趣,但也被那卫璧枝调皮的话语给逗乐了,这商人之家的女儿不像大家闺秀,走一步路都得按固定的姿势来,商人之女思想更活跃。
卫璧枝不随大流,不像那些小姐似的装出弱不禁风的模样来,大大咧咧地便在柳三升身边对着一众小姐偷偷地品头论足。
“去年花家小姐画了一对鸳鸯,活像一对要下锅的死鸭子!”
“前年钱家小姐做了一首诗,说什么天上的月光像宝石孙家少爷腰间的那块宝玉一样美,我看她明明就是看上了那宝玉,想要孙家少爷送给她,后来那孙家少爷没把玉佩送给她,却送给了李家小姐,她气得当场就黑脸了。”
“你看你看,赵家小姐今天穿得花花绿绿的,像不像只大孔雀?”
柳三升有时候也回应两句,与那卫家小姐说着话,倒也不觉得闷了,很快,诗会便开始了,众人落座,肃静,那喋喋不休的卫家小姐总算是闭上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