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还摇头道:“都怪我,当初您买的时候没与你说清楚了,闹出笑话了,不过那只是番邦人的说法,咱们只当是不知道还不是一样的。”
番邦商人和翻译去寻了房间便离开了,留下原地愕然的二狗子。
柳三升既然懂那些番邦在何处,对于那戒指的不同意义,她肯定也是懂的,那日,她叫他将戒指亲手戴在她的中指上,那意思,岂不是就是订婚?
南极看二狗子不说话,又不禁念叨:“头儿啊,柳姑娘的戒指好像是戴在中指上的啊——”
北极静默,不曾言语。
二狗子未曾说话,坐了半天,直到小二来收他们吃饭吃剩下的空碗碟,他才起身:“早点歇息,明日一早赶路,我们继续朝北走。”
南极无奈,只得跟着。
他们睡的通铺就在这大堂的隔壁,一间臭烘烘的大屋子,门都没有,只有帘子,挑开进去,只见里面已经睡满了一排人。
那被子也是臭烘烘的,味道特别大,馊臭馊臭,盖在身上冰冷不已。
这屋子,睡一晚上只要几个铜板。
又臭又湿,条件简陋得不能再简陋了,而且,隔壁大堂之中的声音全部传入了这里,吵得人睡不着的,但就算是如此,那通铺之上睡的几个大汉也早已经发出了震天的鼾声了。
南极北极很有默契地分开睡,将中间的位置留给二狗子,他将那虎皮大衣的包袱枕在头下睡觉。
尽管累了一天了,但是他躺在那通铺之上怎么也睡不着,耳边全是震天的鼾声,大堂之中的声音时常又传来,哄闹不已。
头下枕着的斗篷之中传来了一阵淡淡的幽香,与这屋内的奇怪味道混在一起,显得别样的怪异。
门外又想起了一阵马蹄声,马一声长嘶,似乎是被人勒住了缰绳,马上堂中又传来了小二慌慌张张奔出去迎客时候踢翻凳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