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低下头:“就是刚刚发生的。”
范伟仁一脸茫然:“快点说清楚?”
大柱抬起头:“韦苞。”
童念惊讶道:“他死的时候,我没有看见您在现场,怎么突然成了目击者!”
大柱尽量回避视线,之所以没有回答。
范伟仁暴躁如雷的拍桌子:“女侦探不好看吗?为什么总是看外面!”
赵目和彭昀听见“啪”的一声,吓得浑身颤抖,又觉得问题很搞笑,赶紧捂住嘴巴,差点发出爽朗的笑声。
太叔劂说道:“总探长,您跑题了!”
旁边坐着孙月莹没有任何应,只是注视着桌子上的饭菜。
大柱突然一声:“我又没说女侦探不好看,她的眼神太吓人。”
童念怪不好意思地笑道:“抱歉,我一般都是这样审问的态度。好了,您是哪里人?”
大柱说道:“上海。”
童念问道:“您有四十多岁吗?”
大柱回答道:“今年五十。”
童念一惊:“看不出来!对了,您住在工厂里吗?”
大柱摇摇头:“不是。”
童念继续道:“回答的非常好。您认识韦苞吗?”
大柱说道:“嗯,他是我老板。”
太叔劂和范伟仁满脸不相信。
童念笑道:“您的身上没有化肥味,怎么说是他的工人?”
大柱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哦!我在一年前辞职了。”
童念点点头:“原来如此,如今在哪里工作?”
大柱长叹一声:“说来话长。我就简短一些吧,自从被开除以后,就有人聘请我去当经理,如今买了房子和车,生活过得非常幸福。”
童念点了点头:“很好。那您为什么变成目击者呢?”
大柱说道:“在韦苞还没有死之前,他来过我们公司。”
童念冷冷的一笑:“哦!我希望您把所有看到的事情讲明白。”
大柱迅速站起来:“我不知道。”
童念非常冰冷的说道:“你来之前,肯定见到一个人。”
大柱突然紧张:“你看见了?”
童念指向对面的位置:“彭昀。”
大柱一脸惊愕,以最快的速度跑向门口。
太叔劂微微一笑,翻出身边的窗户口,就把大柱拦截下来。
范伟仁瞪着彭昀说道:“看来,你们通气好了。”
“扑通”的声音响起,彭昀赶紧跪下来:“是他先找到我,女侦探,总探长!”
童念问道:“是吗?”
就在这个时候,太叔劂把大柱抓回来。
彭昀连忙磕头:“是他威胁我的。”
此话一出,大柱咬牙切齿,气冲冲的给彭昀一脚,“咚”的声音响起,彭昀撞在桌角。
太叔劂看见这一幕,立马放倒大柱,用手按在地面上,恶狠狠的说道:“还想杀人灭口,今天我废了你。”
童念大声道:“住手。我还有很多问题呢!不希望他出半点差错。局长,你明白吗?”
太叔劂咬紧牙关,稍微点点头,并没有放开抓住大壮的双手。
童念问道:“大柱,我明白您被开除的心情,但不至于杀人,她的诬陷是事实吗?”
大柱使劲的摇摇头:“不是,女侦探,你听我说……”
童念点点头:“好啊,我也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她突然咬您?”
大柱露出凶狠的眼神:“我的确想杀死韦苞。就是他让我流落街头,一直活得像条狗!”
在场所有人惊讶不已,除了彭昀之外,总是避开大柱的眼神。
童念问道:“您不是过得很幸福吗?”
大柱摇了摇头:“都是我编出来的瞎话。自从被他开除以后,我刚交的女朋友跑了,如今被别人看不起。”
童念欣慰的说道:“这才是您的故事。那么,您为什么变成目击者?”
大柱凶狠的眼神柔和了一点,童念立马给太叔劂使眼色,太叔劂把大柱拎起来,放在旁边的木椅上。
童念笑道:“您最好冷静下来,然后我们把事情说清楚。”
大柱不停地调整呼吸:“女侦探,你知道韦苞和彭怀的关系吗?”
童念摇了摇头,立即看向彭昀,只见一张心虚的脸,慢慢低下头。
范伟仁开口道:“我听到一些小道消息,说两人是曾经的朋友,后来因为生意上的纠纷,最终变成了冤家路窄。”
童念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旁边的赵目说道:“不可能呀!彭怀是书记,为什么手里有生意?”
童念大吃一惊:“对啊,我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大柱无力的笑了笑:“总探长说的是事实。事情要追溯到十五年前,韦苞那时是包工头,任劳任怨,而他的一位朋友,也就是后来的上海书记。彭怀并不是真名,他叫彭德,因为厌倦辛苦的工作,就把自己的名字改了,拿着简历进入市里,想要找到一份轻松又赚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