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铭只有简简单单的四个字,鹰钩鼻对他来说作用不大,只是一条狗腿子罢了,随时随地都能找别人来代替,唯有手中捏着的这座法阵才是王道。
话音落下,地面开始慢慢颤动起来,好像被封印多年之后的自然抖动,却是瞬间传递到全城范围中,令的所有人都脚下打滑。
只是一个简单的警告,借着最开始的便利,林铭强行控制护城大阵的核心,不管用来对敌还是自保,只要还立身在这座城中,就能看作是不败之地。
“啊!”
鹰钩鼻惨叫起来,同时楚天五指并拢,仿佛钳子似的狠狠捏了下去,来自不同方位的蛮力让前者倍感酸爽,上百根骨头在瞬间都传来痛意。
并且楚天手中留出的多余匹练还融入地下,方才虬动的裂缝慢慢复原,有地磁元法在身,只要林铭不能瞬间引爆,则万事无忧。
“你!”
果然,看到楚天发力之后的现象,林铭再也站不住了,不到万不得已他不可能走极端,却又实在不想就这么放弃。
“再来啊!”
在楚天的操控下,那道罡风傀儡挥动出又一片崭新的大网,再以大鼎封禁周围的虚空,林铭脑后的光环顿时哑了火,险些被直接扣了上去。
幸好他们几人共同喷出精血,短暂燃烧出来一股巨力,把那张大网给扯断了,甚至大鼎都被掀翻,只是可惜这样的攻势也就只有一击之力。
“楚天,你不应该这么强势,同属于三等公国,越是在圣选空间这种危险的地方,就越应该团结起来,你这分明是在故意树敌。”
令人没想到的是,钱原直接排众而出,抬手对着楚天说道,语气中多有说教之意。
“不服气的话,尽可能跟着这群家伙一块走,本来我也没有欢迎过你。”楚天和夏牧皆是眼中闪过异色,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大是大非之前,钱原这么不明智。
“钱原,这些事情回到皇都之后再啰嗦,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不要这么任性。”夏牧都忍不下去,有些愤愤的开口。
这种关头,不管有天大的前仇恩怨,都应该先放一放,青龙国众人必须要保持一致的态度,更何况傻子都能看出来,安宁国这些家伙究竟多么放肆。
在占据了上风的前提下,把他们轰出去都是相当体面的了,哪里有胜出者还要说情的道理。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已经打败了安宁国这些道友,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那就不能统一阵线,去抗衡那些更大的势力?”
钱原义正言辞,如果没有先前他和楚天的种种恩怨,说不定真的会被说动,至少孙川几人是和他坚定不移的婊在一起。
“呦呵,内讧了。”林铭脸上出现古怪神色,看起来这青龙国似乎并非他想象的那般,完全的铁板一块,也是存在着分裂迹象的。
鹰钩鼻几人也是抱起了膀子,好整以暇的看着楚天和钱原争执,虽然不知道为何后者要站在他们说话,总之不是什么坏事就对了。
当然楚天不会给他们松缓的机会,好不容易动用血沸法,自然要发挥的淋漓尽致,当即手中斧头就那么劈砍了过去。
咔嚓!
令人心悸的响动传出,鹰钩鼻他们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了,生怕是眼前的那道圆环破碎,这可是最后的屏障,如果出了闪失,兴许这条小命都要折损掉。
“手下败将,如果你想护着他们的话,站过去就是了,犯不上戴着我青龙国的帽子,在这里假惺惺的装好人。”林琛讽刺道。
钱原顿时勃然大怒,那个字眼让他很是不爽,正要发作的时候,被身边孙川几人一把拉住。
他最愤恨的就是被人如此轻蔑,自小到现在二十多年都平步青云,唯独在楚天手中吃了败仗,甚至在钱原看来,可不惜一切代价的雪耻。
“钱兄,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忍一忍海阔天空啊。”
“反正我们人多,大不了慢慢的把这小子给孤立起来,还有这么大一座现成的据点,值不当跟他发生冲突。”
多番劝说,钱原这才平息了火气,依着楚天的脾气,说不定真会把他一同驱逐。
“这是你逼我的!”察觉到对方铁了心不留余地,林铭也是暴怒不已,他有着比钱原还要强盛的傲意,怎么可能容许当着这么多人,遭此大辱。
他长啸一声,脑后的那轮光环快速膨胀起来,本就有着十几丈的体积,足够把鹰钩鼻几人全部笼罩,但金光却再度鼎盛,颇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你们也来助我一臂之力,杀掉这几个混蛋。”
也不知道是林铭给鹰钩鼻几人下了什么药,他们似乎从心底深处就对前者有绝对的畏惧,哪怕在这种情况下,都十分恭顺的随行出击。
安宁国的这道绝学乃是以天日为仿体,极尽绚烂之后,如果想要继续爆发出威力的话,也就只有自我毁灭一条路可走了。
“全都给我死罢!”
林铭再怎么说也是城中唯一的蜕尘五转强者,脚下重重的蹬踏大地,仿佛脑后那轮圆环便取代了天地间的所有,一股玄之又玄的能量冲出。
无匹的狂潮肆意而又暴躁,简直是摧枯拉朽一般,强如护城大阵在其面前都有些不够看的,可怜的阵纹被一道道掀起,再无情的崩碎。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后退百丈,再千丈,直到足够安全的范围,差不多离着楚天都已经四五里地了。
依旧隔着虚空能感受到皮肤的撕扯感,更遑论深处其中的那几位,究竟承受了多么沉重的攻势。
再看那发动了这么大阵仗的安宁国几人,以林铭为中心,鹰钩鼻等脸色显现出来异常的红润,毫无疑问,这是他们孤注一掷的最后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