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轲向来都胆小怕事,只敢做些偷偷摸摸的小动作,这回倒是完全没有惧怕之色。为了救苏也,连廉河铭的地方都敢闯,我着实有点吃惊。
“我打听清楚了,外面看大门的只有两人,那两人我打点过,不会为难我们的。里面守着的人可能有五六个,我没机会偷偷接近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但我观察了好几天,我肯定他们身上没带什么厉害家伙,肯定是拦不住你的。”
“只有五六个人?”这看守的排场比我想象的要小。
“我确定!那,我们就这样硬闯吗?”
“先进去看看情况,见机行事。”
那个仓库果然是个已经被废弃的地方,进到里面后,一个干活的人都没有。最里面那间库房门口,守着几个人,看来就是他们几个了。
那库房看起来不大,门关着,但没有锁。我们躲在一个隐蔽角落观察,那些人在门口不远处围成一圈打扑克,随着牌局时不时有人轮换,但始终保持至少一人守在门口。他们人虽不多,看守得还算紧,难怪易轲始终没能闯进去。
时间接近中午,有人前来送饭,看守那人接过饭盒,打开库房门走了进去。打扑克的几人也接过送来的饭,围着桌子开吃。
门口出现空档,我瞅准这个机会,让易轲在外看着,一个人飞速蹿过去,在那几人反应过来之前,冲到了库房里
——库房里的确关着一个人,被五花大绑着,但,是个面孔生疏的男子,并不是苏也!
“谁?”送饭的人发现闯进来不速之客,操起旁边一根长棍向我袭来。
我躲开,反身一步上前,夺下他手中的长棍。力道一带,他朝前一步踉跄,我直接蹿到背后,一把将他脖子卡在了胳膊肘里。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发现不是对手,他立刻软下来。
其他几人听到声响,也跟着跑了进来,本想上前来制服我,看到我手中有人质,便没有轻举妄动。
“你谁啊?还不快放人!”他们向我呵斥。
里面的人不是苏也,没必要把事情闹大,我放松了胳膊,客气道:“不好意思,我不想伤人,只想跟你们打听点事情。”
我正准备询问,易轲却跑了进来,朝被绑着的人一看,目瞪口呆:“什么?你们这些天看守的……是这个人?”
“你们是来救人的?”听到易轲这么说,其中一名看守抽出一把匕首指向他,“这是廉老板要处理的人,谁都别想动!”
“误会误会!我们不认识这个人!”易轲立刻退后两步,解释道,“我以为……以为被关在这里的人是……”
那人见易轲示弱,指着他的匕首收了回去。
见他收手,我便也还礼似的放了手中制住的人,让他退到同伴中间。
“既然是一场误会,那你们赶紧走吧。”被我放开的人说。
“你们说这是廉老板要处理的人,是廉老板发的命令,说明天要处理掉他?”我问。
“没错,我们只听命于廉老板。”那人答。
“所以一直被关在这里的人是他?”
“是啊。”
“廉老板要怎么处理他?”
“你们不是不认识他吗,问这些作甚?”
“廉老板经常吩咐你们干这种事吗?”
“你到底是谁呀?凭什么过问廉老板的事?”
我顿时一阵心寒,廉河铭跟杜经理是一路人?
“既然要处理,为什么还要关上五个月?”我接着问。
“五个月?你听谁说的,这个人被关这里,也就半个月。”
“可是这里明明五个月都关着人的呀?”易轲插话进来。
“没错,之前关着的不是他,是个女的。”
“女的?”易轲瞪大了眼睛,“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易轲慌忙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相册:“你们看,是不是她?是不是?”
那几人扫了一眼苏也的照片,他们看到照片时,脸上有明显的惊讶。
“你们见过她?”我立刻问。
他们迟疑了,都不开口。
“快说呀!她是不是被关在这里过?”易轲急得满头大汗。
那几人互相看了看,问:“你们到底是谁?跟这女的什么关系?”
“她是我女人!”易轲激动起来,“你们快告诉我她在哪儿!”
那几人更加惊讶,全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们快说呀!”易轲越来越慌。
我一步上前,示意易轲稍安勿躁,平心静气同他们交涉:“几位兄弟,我们确实寻她很久了,如果廉老板早把她放了,麻烦告知她的去向。”
“廉老板没有放她。”终于有人回答了,“这个女的,一个月前,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