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气氛平稳,我再没在她脸上或话语里察觉到一丝越界的味道。
到家后,我打电话给萧姐,萧姐说林林已经睡着了,今天就不送她回来了。
每次因为工作无法去接送林林,都是萧姐帮忙,次数多了也实在觉得不好意思。徐主任这两回来找我陪客户吃饭,都很突然,我没有空隙去安顿林林。现在她知道了林林的存在,我不妨直接跟她说明,以后请提前通知。
于是第二天,我向徐主任提出了这个请求,她欣然应允,但应允后,又意味深长地问了我一句:“一个人带孩子,很辛苦吧?”
我蓦地一愣。
她放下手上的资料,定定地看我,目光平和,却似藏着言语。
不知为何,我忽然感觉自己在被人窥探,喉咙有些紧,本能地回了声:“还好。”
***
从勉强能下地走动的那天起,我每天都去雅林的病房看她。刚开始十分艰难,有时不小心拉扯到,半天都缓不过来。渐渐地,伤口开始愈合,走路才一点点变得轻松。
雅林许多天都下不了床,后来能走两步了,却始终不愿离开那层楼。那层楼有专门请来的保安,出去,就会碰到记者。
而廉河铭,自那以后,就躲进了远山别墅,闭门不出。他再没来过医院,打来的电话雅林也从来不接。
李师傅成了传话员,每天往返医院。他告诉我们,事情曝光后,廉河铭就有些精神失常,再没去过河铭公司,也再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成了一只缩头乌龟,每天关在书房里酗酒,就像当初出事后一样。
“等你出院了,我们离开平城吧。”我对雅林说。
“可是……我爸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