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反驳,想对廉河铭说,我就是死,也不会把雅林的秘密说出去!但我的身体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痛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病房里的响动和廉河铭的骂声引来了路过的医务人员,但门被上了锁,他们只得不停地敲门,大喊着:“开门——开门啊——”
“你说不说?啊?说不说!”廉河铭完全不理会,像个疯子似的认准了我是罪魁祸首,把我往死里逼问。
他的精神被那些报道压垮了,已然崩溃,指着我不停地骂:“你知不知道,那些记者天天围在医院门口,雅林一步都不敢走出医院!有些记者还混进来了,混进来了!雅林天天都只能戴着口罩,躲着他们!我想把她送走,远离是非,她却哪儿都不去,非要在这儿陪你!你怎么对得起她?你怎么对得起!”
我蜷在地上,浑身都是虚汗,身体已痛到麻木,心却又开始淌血……
很快,我感觉捂着伤口的手被什么给沾湿了,挪开一看,浅色的病服上,渗出了一团血——伤口裂开了!
我正踌躇着该怎么办,就听到了门外传来的雅林的声音:
“海冰——海冰——”她一声声地叫着我。
她这么快就赶来了,一定是有人告诉她廉河铭来找我了。我听着她慌张的呼喊声心急如焚,却一句回应都发不出来。
听不到回应,雅林就又喊道:“爸!你开门啊!”
我的心像是被谁狠狠捏了一把——雅林从来不在外人面前如此称呼廉河铭的,果真是全世界都知道了……
廉河铭依旧不理会,连雅林的呼喊也当做没听见。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人准备动手了,有人喊了起来:“再不开就撞门了!”
廉河铭一急,又一把来抓我:“你还不快说!你以为不承认老子就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