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梁那事过去五天后,夏札突然接到了他的电话。
当时夏札正在背科目一的题库,沈衮时不时给他科普行车知识。
他们两人前几天,选来选去,看中了一辆车。跟车行定了下来,约好了提车时间。
于是夏札考驾照一事,就这样被提上了日程。
接到电话后,夏札将书放在一边,给沈衮看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有电话,该是郑梁,我猜是许望泽的事有进展了。”
“我猜也是。”
夏札无奈摇首:“那就没有猜的乐趣了,要么都输,要么都赢。”
语罢,他接通电话,并按下免提。
郑梁中气十足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大师下午好,我是郑梁!”
夏札:“嗯,你好。”
“大师最近怎么样?”郑梁寒暄道。
沈衮冷冷道:“简明扼要一点。”
“好的没问题!大师!我,我跟你说!许狗——”郑梁声音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许狗他鸡儿烂了!!!”
“啪嗒!”
一道清脆的响声。
是沈衮一把手机拿过来反拍在桌面上。
拍完手机,他迅速用双手捂住夏札的耳朵。
夏札冲着沈衮眨眨眼,不明所以,无声询问。
在他的眼神攻势下,沈衮不自在地撇过脸去:“少儿不宜,你不要听。”
可是单纯用手什么都堵不住呀。
通话没有挂掉,那边郑梁还在激动地炮语连珠:“哎什么声音?啊不管了,大师我跟你们讲,自从那天宴会我把符拍在许望泽身上之后,我、张黎明、杨宇涛就分批次一天二十四小时跟踪许狗动向,就怕漏了一分钟就错过了大事件,结果你猜怎么着?昨天我们发现他出门鬼鬼祟祟的,就派人跟着,然后发现他去了医院,看的皮肤科。”
“我们辗转找到了给他看病的医生,医生说他男性重点部位——生疮腐烂了哈哈哈哈!”
“许狗还以为自己得了性-病,但是医生说他没见过这种病,没得治!”
“我可太乐了哈哈哈!这就是恶有恶报、罪有应得!”
郑梁哈哈笑了半晌,才发现对面一直没动静,顿时安静下来,试探地问:“……大师们还在听吗?”
夏札:“在听的。”
一直捂着他耳朵的沈衮霎时转过头来,表情郑重地看着他。
夏札继续冲他无辜地眨了眨眼。
但是沈衮依旧没有放手。
夏札任由他去,轻叹了口气:“做什么没什么——在这样的前提下,许望泽不知害了多少女孩子。”
首先烂的竟是那个部位。
“这只是开始。”沈衮沉声道。
郑梁赶紧说:“我们会一直监视他的。”
沈衮吩咐道:“等他情况日益严重,你想办法告诉他,自己听人说过,生这种疮是恶事做多的报应,解决方法要是为受害者沉冤昭雪,向受害者虔诚道歉。”
“这……真的有用吗?”
郑梁打心眼里不想许狗那混蛋好过。
“没有。”沈衮淡定道,“但为死者道歉和正名是他该做的。”
让一个从不觉得自己有错的人承认错误,最有用的办法,就是损害他的利益。
郑梁一听十分兴奋,点头如捣蒜:“我懂了!”
“啊,对了,还有玉的事!”郑梁接着说,“张黎明有个亲戚是倒腾玉石翡翠的,现在人在云南,手上肯定有不少好货。他还有半个月左右回来,到时候大师您看您什么时间有空,咱们约一下?”
夏札:“好的,到时候麻烦你了。”
“不麻烦,应该的!”
结束和郑梁的通话,沈衮才慢慢撤开自己堵在夏札耳旁的手。
夏札却拽住了他的右手。
沈衮:“!”
将他的手掌冲向自己,夏札和他击掌后,放开了他的手:“是双赢。”
言下之意,玉和许望泽的事都有进展。
沈衮不自觉轻碾指尖。
————
沈衮让夏札多花钱,这是他应有的报酬。
想来想去,闲来无事的夏札买了一盆多肉植物——生石花。
戏称屁屁。
货到了之后,他发现每一株生石花,都比图片是看起来袖珍的多,最大的也不过手指那么宽,小的就像黄豆,看起来个个笨拙可爱。因为养殖条件需要阳关和通风,夏札便将它安置在了自己常晒月光的阳台上。
“真丑。”沈衮说。
“不丑的。”夏札伸出指尖,轻触生石花表面,“夏秋之际,它们会开花的。”
“怎么突然想起来买这个?”
“生石花很像你啊。”夏札回答。
“为什么?”
夏札笑:“石头开花,多可爱啊。”
沈衮:“……”
就在这时,天博内燃起的蜡烛忽然闪了闪,一股庞大的灵气在刹那间出现,又迅速消失。
这浓郁的灵气令沈衮和夏札为之一振,然而他们的第一反应都并非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