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行来空灵谷可不是为了和他们起纷争,而是想着能解开【圣枪录】的谜团,在门口就打个死去活来的话可有违本意。
况且背景故事里应该是景逸鸿和这些绝世高人共同御敌封印了那个强大存在,我不想改变历史进程,自然就不能干涉带偏他们的关系。
“诸位大侠!有话好好说!都是误会啊!”
我站起身挡在景逸鸿面前,抱拳客气的解释着。
但那个拿剑的男子却有些咄咄逼人:“有何好说?我等空灵谷栖身怡然自得,不曾招惹外界半点纷争,却无端惹来皇城之军的践踏与征伐,此等**焉能视而不见!?”
不过,这些人中还是有一些能说进去话的人,一个腰间挎着一把匕首的蒙面男子慢步走上前向那个拿剑男子说道:“你先莫要急躁,容我问些事情。”
而且这个拿着匕首的人似乎还有些威望,他说过话后,那些争锋相对的绝世高人也都稍退半步,同时放下了手中武器。
景逸鸿自然也不是不识抬举的人,他也轻轻将长枪点在地上,紧盯着那个向我走来的蒙面男。
“你说你与外面那些人并非同伙,那我且问你……,你是如何寻到此地?来此又有何贵干?”
虽然看上去一副老好人姿态,但我却深深的知道,这个蒙面男子才是最危险的那一个,他作为刺客职业本身就拥有极高的爆发能力和超快的速度,就算是景逸鸿也不一定能在这么短的距离内成功防御住此人的突袭;所以他上前沉稳的询问,就是在给我最后的坦诚机会,一旦他判断出我有撒谎的嫌疑,那估计一秒钟内就能把我的复活给打出来。
我环视着那些满怀敌意的人,只能无奈叹气道:“实不相瞒,我此次前来,是为了我身后这位景逸鸿将军。”
说着,我往侧面挪了一步,让景逸鸿能出现在他们面前,这个回答不光是他们疑惑,连景逸鸿本人也有些不可思议。
“小兄弟,你何出此言?”景逸鸿问道,似乎是想让我说明白些。
“景将军,既然事已至此,那我就如实告诉你吧。”我点了点头,然后脑袋飞快旋转着开启了胡咧咧模式:“晚辈出身龙枪世家,自幼习武精进枪法,也曾听父辈说过,那时的景将军还未辞官还乡,正是声名显赫之时,年纪轻轻便已到达同辈人无法企及的高度,属实是我龙枪一门的楷模,更是我自幼便神往的偶像……,但新城主上任,却恐老臣功高震主,便将连带景将军在内的诸多功臣辞退;我本意便是想着来摆放将军,好学习您的长处来提升自己,到了皇城打听到的,却只有……”
说着,我还不忘中断语句探口气,将那种“欲语泪先流”的感觉淋漓尽致的表达着。
“空灵谷之事外面已是传的风风雨雨,我知晓您这等不求功名利禄但求登峰造极的人必然会来此寻访,故只能用这种方法伴您同行,就是想在有生之年见到将军您能彻底大成!达到我们龙枪一门的巅峰!”
一语话毕,满场寂然,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抉择,景逸鸿也是站在那里抿着嘴一言不发,双鬓花白的头发写尽了他的沧桑,也诉说着他的年华不在。
他抬头看了看眼前那些人,最后视线落在我身上,浑浊的眼里满是不服输的倔强。
半生戎马,一纸辞官,功名不过眼前云。
数载春秋,千锤百炼,廉颇尚能披甲战。
“…我征战半生,如此落魄归处,怎道悲凉?”
自言自语着,景逸鸿忽然抬头望着那些人,颤抖着拿起双手抱拳:“诸位兄台,我虽曾任神族皇城将军,但如今不过也是无用被遗弃的老骨头;此行前来也并无恶意,只是想跟着那传说来此拜访,痴妄着能让自己有更大的进阶。”
虽然句句肺腑,但这些人还是有些疑虑的质问道:“你红口白牙如此说着,我等如何信你?”
“蹭”,景逸鸿猛然将长枪抖在掌中,突兀的举动让这些人登时警惕许多,但景逸鸿并未和他们动粗,而是指着后面的门说道:“诸位若不信,我便去外御敌阻击,协助诸位战退来者!”
“这……”
此等态度已经不容质疑,敢和曾经侍奉的皇城作对,就已经说明了他彻底摒弃过往的决心。
“好!你若敢战,我便随你一同!”刚才那个脾气暴躁的拿剑之人走过来说道,他收起长剑,似乎很中意景逸鸿这种有胆识魄力的人,而后他回头跟其他人说道:“此战胜算渺茫,若让皇城刍狗得去了那灵力,必然会嫌弃战争的波澜;我等隐居于此便正是为了收敛力量,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若无法避免,倒不如就将此地以血鼎之咒彻底封印,我且随景将军出去御敌,铸鼎之事……就劳烦众兄弟姐妹了!”
血鼎??
我听到这个词汇后顿时诧异着看向那个人,然后站起身问道:“这位大侠,难道皇城的人之前已经来过一次了么?”
“当然,上次他们只来了几个小将军和几百人而已,唯唯鼠辈而已,被我们在谷道上便打的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