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似乎没有什么收获,只是慢慢坐在那略带着女子芬芳体香的床边思考着。
他的鞋,忽然碰到了床的边缘,空洞的声音惹起了他的注意。
起身,蹲下,伸手用中指关节轻敲。
“咚、咚、咚……”
他有些愁云的脸上忽然重新舒展开,他摸索着那难以察觉的床边,终于找到了那个被刻意涂成了和床边一色的小拉环。
拉环拽开,抽屉运行在滑轨上的声音犹如火车过山洞,细小但却沉重。
他迫不及待的将那些被褥翻到一旁,最下面那个长条的布包裹的东西让他眼前一亮。
他就像一个挖到了财宝的土地主,颤抖着双手将那个东西拿起来,狠狠撕开那包裹的布。
黑色的刀鞘,黑色的刀柄。
“蹭!”
刀刃见锋,一口凉气倒吸。
“哈!…影字决!…”
他说话的声音都开始有些哆嗦,之后将刀身慢慢抽出,努力克制着那股孤寂的杀意,黑色的刀刃在眼前缓缓走过,令人赏心悦目。
他观赏着,抚摸着,就像是在呵护倾国倾城的佳人。
但这种观赏却并不尽如人意,只是几分钟而已,他就已经有些抵制不住了刀身散发的寒意,最后只能恋恋不舍的将刀重新收回鞘中;他从一旁的被褥上撕扯了几块被面,将影字决重新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
然后他飞快的转身离开,将那份不该被打扰的安静丢还给了房间。
……
就在我们专心致志捕捉着那细微的声音时,忽然从背后伸出两只清秀的小手,在我和阿六的肩膀上猛然一拍。
“干嘛呢!?”
“哦!”
“啊!”
“呀!”
“呜呜呜呜……”
几声惊呼此消彼长,最后在几双手的按压下才将声音克制在了嘴中。
……
“怎么了?”胡子看着身旁女子疑惑的回头望,关切的问道。
女孩儿愣神的看了看四周,除了有些叶子淡黄的灌木外,没有其他东西。
“没……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喊叫来着。”
“别累着自己,要多注意休息啊,”胡子善解人意的说道,然后眼睛的余光横扫着远处的灌木,嘴角闪过一丝愤恨的咬牙,但也只是片刻便转瞬而逝,回馈女孩儿的还是那一脸纯洁无害的淡然。
……
灌木丛后,几个人七扭八歪的躺成一团,阿六捂着小玲的嘴,我捂着江令原的嘴,瘦子捂着我俩的嘴,胳膊腿都快拧成了麻绳。
几个人就这么互相压制着,直到瘦子透过灌木缝隙确认了胡子和那个女孩儿已经离开,这才松开了手。
“呼!吓死我了,差点被发现!”阿六心有余悸的拍着胸脯摇头道。
“歪!你们怎么回事儿!”小玲摘掉了头发上的树叶,一把揪住阿六的脸质问着。
急促的疼痛下阿六哪有思考的余地,只顾着双手捂着脸请求放过,一边朝我求救着:“哎呦哎呦!疼疼疼!!小宇你快解释啊!!”
“小玲,误会啦!你听我跟你说!”我松开手刚要对事情原委进行说明,忽然感觉手边上不对劲,转头看去,身体孱弱的江令原居然被我捂的窒息过了头,都开始翻了白眼。
“卧槽!瘦子快救人!掐他人中!”
“小宇你掐!我来人工呼吸!”
“别掐他了!我快让掐死了!先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