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灵若通七窍之灵,便可知天地,晓古今;七窍封死,无可存留;七窍生定,亡语亦生。”
驱魔大叔的话我苦思良久也不过参透其二三,遂问道:“现在七窍已归六窍,三窍以活体献祭,三窍以石板筑阵,剩余一窍又是什么方式?”
他听罢也是短暂的推演了片刻,然后问着:“你不妨细说一下那六窍摆放的端倪。”
“没有端倪,三窍放置前三岛上,靠士卒血肉为载体;后三窍放置后三岛,靠石板做阵眼……,剩余一座岛屿就在这六岛中间,若非要说个不同的话,那就是登岛的方式……,后三座岛都有狂风暴雨烈日庇护,常人无法轻易接近,只能在中间那座岛上寻些特定生物的肢体用作庇护道具才能登岛。”
如此说罢,驱魔大叔一脸惊讶:“居然还有如此得天独厚的绝妙地方?”
我点头肯定着。
“哎呀,想不到居然还真有自然天成的完美契合,当真是让我大开眼界……”驱魔大叔在那里不住的摇头自叹,对这些个岛屿的特性啧啧称奇:“人之七窍分一对左右目、一对鼻息孔、一对听声耳还有一张言世口;你将这些岛屿看做人面,那前三岛风平浪静,便是代表半边脸的喜惧。后三岛生人难近,便是代表另外半边脸的哀怒。喜怒哀惧加上那灵动的七窍地,便一副完整的生灵循环,也就是七窍阵能死而复生的核心。”
“那六窍已经寻到,剩下的口又在什么地方?”
“哈哈哈,你这臭小子,之前脑袋不是挺灵光的么?怎得这关键时候又犯榆木的病?”驱魔大叔没有彻底点破,而是哈哈大笑着让我自己琢磨。
虽然我还是有些云里雾里,但堵塞的思路被驱魔大叔这么一说还真的有了些眉目,我努力斟酌着他所言,而后大胆猜测:“那些岛上的驻守boss就代表了这七窍的功效,例如我初登岛屿遇到的那吞光大蛭,其吸收光线便代表了光明,也象征了眼睛无法看到;若要恢复眼睛的通畅,那就只能消灭这个遮挡光线的家伙!”
驱魔大叔没再多言,而是点了点头。
通过这个思路我继续往下推测,利用七窍的规律和boss的特性相结合来看,现在的七窍阵所面临的难题就是被那些boss阻塞了七窍的特性从而导致七窍阵无法形成生灵循环,就目前来看我所能想到的就是第一个岛屿上的boss我们还没有击败,至于口这一窍我还真没啥眉目。
不管咋样,既然有思路了就先去付诸实践,车到山前总有路。
“谢了大叔,我先走了!”
拜别驱魔大叔,我回去将所获悉的事情尽数汇报,大海即刻组织人手回到第一座岛屿开始对蛭王的围剿,而我便独自乘坐鸭子船前往其他地方将石板和尸体放置回原位置。
耗费了三个小时的时间,大海他们终于成功推翻蛭王,消灭了最后一个小岛boss后突然有了一声类似激光的尖锐响动,隔着老远都能看到那大岛屿上三座山各自从山顶投射出一道笔直的光束直冲往看不见的远处水中,不多时便将一个巨大的黑点从水里提起,而大岛屿的小地图上也突然有了一个硕大的红点显示。
我们从边缘靠近绕过阻挡视线的山体,远远便能望到那山顶新出现的光线,连带着那红点的本体也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当亲眼看到那个本体时,我才算是彻底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因为那正是这个地方剩下的最后一个boss,大鱼王————【水塘之王·狷罗斯尔】。
它就像是一个饕餮般贪婪的吞噬着这里一切可以吞噬的东西,用无以伦比的实力压迫欺凌着其他生物;而它独特且不可撼动的地位正是七窍中的“口”多代表的职责,这份实力让它享尽了霸主的美誉,掌控着水中的庞大领地。
只不过这个在水里的霸王现在被山顶上的光线从水中抬起,现在飞翔在空中变成了活体空艇,它痛苦的扭动着庞大的身躯,巨大的摆尾力量使其有了在空中行动的资格,但那三条光束就像是拴狗的绳子般将它牢牢约束在这个大岛屿上空,任凭它如何扑腾挣扎都无法逃出三座山中间的位置。
天然的大鱼缸让它失去了水中霸王时的威严,不过气势依然强横。
“呼……,就剩下它了,准备迎战吧!”大海抽出长剑翻身上马,带着人员迅速往山上扬尘而去。
……
……
安静的巷弄旁生着几棵已经枯败的树,蜿蜒虬龙的裂纹洗尽沧桑,虽然天气萧瑟有些冷的出奇,但还是有几个裹着厚棉袄的老大爷在巷口下棋。
“将军。”
“我抽。”
两个人的博弈却有着七八个人在参与,其乐融融的笑声驱散了寒冷。
一个穿着风衣的男子从远处的车上下来,走到旁边那个老者身旁耳语道。
“三爷,已经联系好了。”
三爷点了点头,留恋着看了看那精彩的对弈,然后叹了口气转身和风衣男子回到了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