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有些迟疑:“可是时辰……”
纸槡沉下脸:“出去。”
“是。”
春桃瑟瑟发抖的松开手,退了出去,还顺手关紧了房门,站在外面,防止有人趁纸槡沐浴的时候误闯进去,打扰纸槡沐浴。
看到人出去,纸槡松了口气,伺候人洗澡,什么毛病?
纸槡褪去里衣,整个人泡进热水里,舒适的呻/吟了一声:“嗯~真舒服啊,来这里之后就没这么舒服过。”
撩起水好好的洗了把脸,再用一边的角皂洗了洗身子,头发也洗了一遍,整个人都清爽了,就是缸里的水都污浊的快不能看了。
纸槡怪不好意思的,这人是有多久没洗澡了,咋这么脏?
用干净的布擦干自己,再穿上干净的里衣,纸槡从木板后走出来,扬声道:“春桃?我的外衣呢?”
春桃应了一声,捧着衣服走了进来,又用脚把大门带上,走向前把衣服放在床上,纸槡好奇的望了望,红色的。
“二当家,这是大家连忙赶制出来的,您快穿好,等下该去接新娘子了。”春桃把衣服抖开,纸槡才发现这竟然是十几块颜色接近的红色布料拼接而成的,不由得眼睛瞪大不敢置信,她虽然不想成亲,但这件敷衍一样的喜服是咋回事。
春桃把衣服披在站在床边的纸槡身上,看着纸槡的神情,面上有些尴尬,解释道:“二当家,现在国家动荡民不聊生,这些红色布料已经是大家从各自的衣服上能弄下来的最好的一块缝制的了,您就将就将就吧。”
纸槡抿嘴,伸直手臂,让春桃帮自己更衣,穿好后,在坐在窗边等春桃帮自己弄干头发,看着窗外不敢从这边经过的人,纸槡叹气,喃喃低语道:“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春桃没有听清,疑惑的道:“怎么了吗,二当家?”
纸槡摇摇头,感受着头顶上拿着干布一点一点擦拭着自己头发的春桃,叹息道:“没事,你继续吧。”
春桃继续自己的动作,轻声道:“若是二当家觉得春桃下手重了,可定要说出来,莫要憋着。”
纸槡淡淡应了一声。
经过刚才的记忆融合,纸槡大概明白了这里的情况,她现在所在的国家叫做大荒。虽然国家的名字叫大荒,但其实大荒境地并不荒芜,甚至物产还挺丰富。
当年先帝打下来后,就在皇城顶安居住了下来,先帝在世时本就是强行带兵登上的皇位,根基不稳,四面楚歌。
原本先帝在世时还能压制一下四方,毕竟先帝的皇位是靠硬打出来的,手下的异性兄弟虽被铲除了不少,但难免有落网之鱼。
其中以摄政王最为强势,原本先帝是准备搞死摄政王后,再镇压四方。
可惜,先帝的皇图霸业尚未开始,便被一场风寒给弄去了半条老命,在弥留之际,他的身边也只剩下了一下摄政王。
无法,先帝只能匆匆立好太子,让摄政王好好辅佐太子登基,保他大荒万年盛世。
立完遗嘱,昭告天下之后,不过半月有余,先帝便撒手人寰,不治身亡,独留下一个刚十二岁的太子和一个刚十岁的皇女。
摄政王狼子野心,先帝在世时还能掩饰一二,先帝刚去世,摄政王便挟天子以令诸侯,把所有的政权掌握在手,彻底架空了小皇帝的权力。
纸槡怀疑这一切其实都是摄政王早就设计好的,从先帝感染风寒开始,到病危身亡,再到他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一切的一切,恐怕早就设计好了,说不定那太医都是摄政王的人。
摄政王把持朝政到现在,已经整整五年有余,到处提高税收和征兵人数,百姓苦不堪言,偏偏这时四方国家又开始起兵来犯,朝廷无人可用,也无将领之才。
所以大荒镜内现在四处有人起兵造反,试图自己当皇帝,还有的人为了躲避征兵,直接进了大山当起了土匪,比如他们几个。
现在的大荒青楼倒闭,饭馆关门,铺子也被抢的抢,烧的烧,走的走,除了皇城顶安附近还有几座城池人数尚多,其他的边缘城池留存的人已经所剩无几。
这个世界的大国家有许多,大荒只能排上中间,占地位置也不是特别好,周边小国都是墙头草,哪边有风哪边倒。
先帝手段强势,心狠手辣,周边小国一直都是表面臣服,暗地里专门搞事情。
而摄政王把持朝政后根本无心管理,整天醉酒享乐,国库亏空,商人逐利,大发国难财,赚的锅满瓢足,根本不会理会百姓的生死。
这种情况下,被架空的皇帝就算是再怎么有雄心抱负,都不可能崛起,以一人之力而横扫天下。
纸槡想着想着便发起了呆,春桃见喊了几声也得不到纸槡的回答后,便伸手在纸槡眼前挥了挥,轻声叫道:“二当家?二当家?”
纸槡回过神,视线重新聚焦,道:“何事?”
“没事,二当家要娶女子,所以我刚才说要给二当家梳一个男子的发型,二当家可同意?”春桃替纸槡擦干头发,一边小心梳理着纸槡乌黑柔顺的长发,一边道。
纸槡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随意道:“你看着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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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后妈,这本就好点吧,至少给个媳妇儿,先拜了堂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