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因为那盏亮光原本就不存在,我们只是被迷了魂而已,所看到的亮光倒不如说是鬼火。”
“鬼火?”老张得知自己见到的是鬼火,显得十分后怕,然后问我,那些鬼火为什么要引我们来这里?
这时,刘半仙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也问我刚才为什么叫他们别碰那根绳子?
我没有立马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用手电照了照他们眼前的那个砍头台,对他们说:“你们看看这案台像什么?”
刘半仙和老张将目光放向那张案台,左右看了看,老张就说:“这怎么看着像古代那种行刑的虎头铡呀?”
刘半仙也点点头:“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像,只是这案台没有铡头。”
这时,我就绕过砍头台,来到前面,伸手将那根从头顶悬吊下来的麻绳一扯,接着“嘭”的一声巨响,一把铡刀从头顶上空砸落了下来,正好落在了那个砍头台的凹槽上。
这突出奇来落下来的铡头,把刘半仙和老张吓了一大跳,两个人都往后一退,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当他们看见从头顶上落下来的是一把铡刀时,他们的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一脸的惊恐万状,显然他们也明白了,之前若不是我及时把他们从迷魂状态惊醒过来,要不然他们已经成了那把铡刀下的亡魂了!
他们足足惊呆了有数十秒之久,最后这才从惊恐后怕之中回过神来。老张不由叫道:“卧槽,刚才我们差点就自杀了!”
是啊,这也幸亏我遇到相同的遭遇时,心里尚存一丝清明,要不然我也自己拉绳子,把自己脑袋铡下来了。当然,如果我自己被铡掉了脑袋,他们两个也就没有人救了,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个山洞里多了三个断头鬼。
一说到“断头鬼”三个字,我不由好似想起了什么,于是就说:“你们说,那尸山上的那些无头尸,是别人押着在这砍头台砍下的脑袋,还是像咱们之前一样,自个儿砍下自个儿的脑袋的呀?”
一听这话,刘半仙和老张也都愣住了,一时之间,我们三个人大眼瞪起了小眼,心里涌起了一阵莫名的寒意。如果真是这样,这也太邪门了。
最后,刘半仙说:“应当是以前的人押过来行刑的吧,要不然那尸体总不可能自尸跑去那边堆垒成尸山吧?”
我想想也对,于是就没有再去想这个问题了。接着,我们就开始查看周围的情形,在砍头台的下面有一口缸,缸里有黑黑的东西,和前面血池中到的黑色物质一样,想来就是干涸下来的血了。人的脑袋在这砍下来,血滴进缸中,而这缸中的黑色物质自然也就是人血了。
看到这里,老张就说:“我的天啊,这么说来之前那血池里装的也是人血喽?”
“用池子来装人血,这得死多少人啊。”刘半仙也十分的惶恐。
想到要用血池来装人血,我也十分的惶恐,不过眼前的一切在告诉我,老张的猜测可能是真的,因为那里的无头尸都堆成了山。
于是我对他们说:“之前我们爬的那座尸山全是被砍了头的无头尸,砍了这么多人,这血想必的确是要用血池来装了。”
接着,我还对他们描绘了一番我认为的画面,就是在很久以前,成百上千的人被押到砍头台,砍下脑袋,然后血用缸接住,当缸里的血接满了,就把缸里的血倒入血池,而被砍了头的尸体则被堆在了一旁,最后垒成了尸山。
说到这里,我不由感叹道:“也不知道那些被押来砍头的人是不是死刑犯,还是普通人,而且,以前的人为何要把血接起来,用血池装着呢?难道真的是要用一池子的血来举行什么祭祀?”
这时,刘半仙一脸的凝重,说:“这里阴怨之气不是一般的重,怕就怕这些被砍了脑袋的人不是死刑犯,而是普通百姓。只是为了某种祭祀,被押来砍头取血的,这样的话这里可就真的危险了,这得多少冤魂厉鬼呀!怪不得小黄旗会拦腰折断,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我和老张也感觉到了浓浓的恐慌感,于是赶紧离开了砍头台,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