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成不着急谈正事,因为平时都是那样,绝不会在路边谈生意的事,这是惯例。
但许经天却说了:“肖总,我哪个地儿也不指,今天来找你也不是谈生意,而是找我一个恩人,想请肖总帮帮忙!”
“找恩人?”肖天成怔了怔,这可压根儿就没想到,跟着又问他:“老弟,既然是你的恩人,你怎么来找我?这不是很奇怪吗?”
许经天苦笑道:“不奇怪,因为我并不认识那位恩人,但经过交通监控的查找发现,他可跟肖总有关系啊!”
肖天成摊了摊手,也苦笑着说:“老弟,你都说得我一头雾水了,你还是明人说亮话吧,别绕圈子了!”
“好,我不绕圈子!”许经天挥了挥手,“肖总,苏忆这个女孩子和她的男朋友,我想你应该是认识的吧?”
肖天成又是一惊,诧道:“苏忆?她的男朋友?”
苏忆哪里有男朋友?自己一直跟她在一起,她又扭了脚,哪儿都去不了,这会儿跟朱笑东在房间里看电视呢!
不过肖天成马上就想到了,许经天是不是把朱笑东误会成苏忆的男朋友了?因为这几天一直是朱笑东跟苏忆在一起,有误会也可能,不过苏忆又是他的什么恩人了?
见肖天成沉思着没说话,许经天又说:“肖总,你就说认不认识苏忆吧?”
肖天成这时候倒是不觉得许经天是来找什么“恩人”了,他们这一类人通常会把仇人对手叫成“恩人”,受了对手莫大的“恩惠”啊,死都不会忘记等等。
苏忆以前是小偷,偷过许经天的东西,得罪了他,这也不奇怪!
所以肖天成想了一下,抬头看了看许经天,然后诚恳的说:“许老弟,我想你跟我也有好些年的交情了,老哥我自认跟你的关系还好吧?老弟,我实话跟你说吧,苏忆这个女孩子是我一个亲戚,我是她的长辈,她家长把她托附给我了,我也就是她的家长,许老弟,如果苏忆有哪里得罪你了,我给你赔礼道歉!”
许经天愕然一下,跟着愠道:“肖总,我早说了我是找恩人,你怎么老是扯到得罪我得罪你的话?我实打实的再告诉你,那位苏忆苏小姐的男友救了我父亲,我是来寻这个恩人的!”
肖天成也愕然起来,好半天才醒悟,许经天说的不是反话,而是实话,看来有可能是朱笑东帮了他的忙吧?
略一思索,肖天成瞄到许经天有些愠色的表情,顿时露出了笑容,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说:“好好好,许老弟,既然你是找苏忆,那就跟我来吧,不过据我了解,苏忆还没有男朋友,兴许是你们误会了,不过苏忆那儿也有我一个朋友,说不定就是你们要找的人,跟我来看看吧!”
许经天听肖天成这么说,也转愠为喜,向一直没吭声的陈主任招手:“陈主任,我们过去吧!”
等陈主任上前后,许经天又为他向肖天成介绍:“肖总,这是我们这儿人民医院的第一执刀手,人民医院的台柱子,肿瘤专科的陈主任!”
“陈主任好!”
对于医生,尤其是技术型的实权医生,肖天成可不会怠慢,他再牛气,也不敢说不会生病。
陈主任一门心思都在朱笑东身上,跟肖天成握了握手,然后点点头,也没说话。
肖天成知道苏忆不是得罪许经天后,心思儿就放开了,跟许经天并排走着,到十六栋楼前停下来,指着楼里说:“十二楼,许老弟,请!”
一行人进去了楼里,乘电梯到了十二楼。
虽然是为了苏忆一个人租的房子,但肖天成也没有租单身公寓,而是租了一套近两百平方的复式楼,一来暂时有朱笑东住一块儿,二来他还想在苏忆没到他家之前,还要为她请保姆,房子宽一点住着舒服,苏忆是他的女儿,又受到了那么多的苦,他心痛,也更想多多补偿她。
按了门铃后,来开门的正是朱笑东。
许经天一见到朱笑东,顿时就喜出望外,伸手就抓着了他的手说:“兄弟,可找到你了,你让我们找得好苦啊!”
肖天成见许经天真情流露,而且他的恩人还真是朱笑东,一颗悬着的心也彻底放下了,只要跟他没有矛盾仇怨,那就是好事!
陈主任也认出了朱笑东,赶紧跟了进去,肖天成笑呵呵的请他们坐下来说话。
众人都坐下来后,许经天并没有看到苏忆,实际上,苏忆因为脚伤,躺在楼上的卧室里休息。
坐下来后,许经天马上就对朱笑东诚诚恳恳的说:“兄弟,对不起,我找你第一是道歉,请原谅我开始对你的不礼貌,第二是请你到我家做客,我哥哥也想亲自向你道歉!”
朱笑东笑笑道:“没有必要,我一开始就对你说过,我是刚好碰到了,一来不想老人家那么痛苦,二来我也不敢保证就能治得了,所以我一开始就说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尽尽心!”
陈主任这时候就抢了话头问道:“先生,你好,我是这儿人民医院的脑肿瘤科室的主任陈涛,对于老人家的病,我是很了解的,基本上是没法儿治了,但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把这个病给治了根,而且还这么快,这个病别说是无治的晚期了,就是早期中期时间,用化疗药疗,那也是一年半载的长期斗争,绝没有可能十几分钟就治除了根,对于这个结果,我只能用神奇和不可思议来形容,我就想问一下,你到底是怎么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