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贩一咬牙,回答:“行!要现钱,但是不卖东西。”
朱笑东返身走回那小摊,拿了一叠钱出来,约莫两三千块,在手上轻轻一弹,抽出一张钞票,捏在手里,问:“这里一共有多少专职做向导的?现在,在家里的,大约有多少?”
那小贩眼睛贪婪的盯着朱笑东手里那一叠钞票,口水都流了出来,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话:“你这是两个问题!”
“正好一百块。”朱笑东望着小贩的眼睛,又问:“我每次问你两个问题,你回答了,就刚好一百,你说不说?不说我找别人去!“
小贩赶紧点头:“说!”这一带,最好的向导有四个,其中三个人在家,说着也不等朱笑东伸手,自己就从朱笑东手里抽出那一百块钱。
朱笑东又拿出一百块,扬了扬,问:“在家的三位都有谁,怎样去找到他们?”
那小贩低头,略想了一下,抗议:“这一共是六个问题,我只能回答其中两个,第一个,哈利桑,沿这条小路往前五百米。”说完不等朱笑东有所反应,又拿走一百块。
朱笑东感概这小贩头脑之灵活,自己都有些不及,当下叹了一声,又问其余两个向导,回答说一个叫马南,这个人现在卧病在床找着也没用,另一个,嘿嘿,就是他本人,纳苏多!
看这纳苏多狡黠,贪婪的劲儿,朱笑东就绝不会请他当向导,既然如此,就只能去看看那位哈利桑了,至于那位没在家的,也就不用去问了。
给了钱,朱笑东也不再多说,招呼胖子、烟锅叔,一起去找哈利桑。
四五百米的路程,说话间就到了,朱笑东上前敲门,说是来找向导,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汉子,高原上独有的气候,使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了不下十岁,发红的脸膛,刀刻一般的皱纹,诉说着高原上的沧桑。
见了朱笑东,很是温和地一笑,说他就是哈利桑,问几个人准备到哪里去?却没有把朱笑东等人往屋里让的意思。
朱笑东说,也没一个特定的地方,就是十几天以前,自己有帮朋友,在这一带走失,希望找个熟悉这一代的情况的人,带着自己四处逛逛,看看会不会有些线索。
哈利桑有些疑惑的看着朱笑东,问你们是来找人,还是来旅游的?
朱笑东问:“找人怎么说!旅游又怎么说?”
哈利桑回答说:“只是来旅游的,当然只是看几个景点,逗留三两天,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要的价钱,可以适当的少一点,按天计价,一天两百块,要是找人,那就麻烦得多了,得按趟,出去一趟,一个星期五万,第二个星期起,以后每个星期加两万,因为这无人区里,越到后来,危险之类的越多……”
朱笑东毫不犹豫的:“那就按趟好了,我可以预支三十万,找到人之后,再加二十万,至于时间,越早越好,就算明天一早,出门就找到了人,那就最好,五十万,不会少你一分。
哈利桑这才热情起来,把几个人引进屋内。
哈利桑是回人,无论是习俗衣着,本来是有诸多讲究的,不过这些年跟外来的人打交道多了,在意识形态上自然有很是有些改变。
他老婆穆妮尔德,除了还披着短短的盖头,服饰都跟大部分地区差不多了,普通话说得不大流利,但是能听懂,应该说,这是受到电视媒体和众多旅游者不小的影响。
见有客人来访,上了五珍刮刮茶,又端上些瓜果,又向朱笑东等人问了好,这才去准备食物。
胖子见了茶水,端起来就要牛饮,朱笑东赶紧阻止,说那样会被认为是对主人不礼貌、不尊重的,要喝茶,不能拿掉上面的盖子,也不能用嘴吹漂在上面的茶叶,而是左手拿起茶碗托盘,右手抓起盖子,轻轻地“刮”几下,其作用是一则可滗去浮起的茶叶等物,二则是促使冰糖融解,刮盖子很有些讲究,一刮甜,二刮香,三刮茶露变清汤,每刮一次后,将茶盖呈倾斜状,用嘴吸着喝,不能端起茶盅接连吞饮,也不能对着茶碗喘气饮吮,要一口一口地慢慢饮。
杨华也在一旁细细解说,胖子一边听一边笑着说,这个,应该就是我们常说的茶道了吧!而且应该还更讲究一些。
哈利桑则是淡淡的笑了笑,这么多年,经常和外地人打交道,不是每个外地来的游客都懂得这些少数名族的风俗的,见多了,也习惯了,除了一些特别的风俗习惯不能破坏,其它的小事细节,你们随便就是,你们尊重我们,我们也就不能事事去逼着你们照我们的习惯去做,这才是相互尊重,对吧!
又简单的介绍了下家里的情况,有个女儿,在附近的县城念书,不大容易回来一次,太远,家里就两口子。
喝了茶,朱笑东把具体的情况说了一遍,烟锅叔,杨华,甚至是杨薇,不时的在旁边插嘴补充,随后让哈利桑,帮忙参考一下。
说完,哈利桑摸着根本就没有胡须的下巴,沉吟了片刻,问朱笑东,这么说,你们已经有了大概方向,你们的计划的地点在哪里,哪些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