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会儿,积水消失得干干净净,哈麦提也发现了这条脚下的缝隙,顿时大喜起来。
几下子清理干净剩余的泥土碎石,这才发现,这是顺着湖泊方向摆放的一层条石,中间缝隙不窄,似乎,这一层条石下面,就是曾德宝断定的墓穴所在。
稍微清理了一下条石上的泥土,这时,东壁上的渗水虽然厉害,但是却都顺着条石缝隙,流进不知道的地方去了。
清理完条石上的泥土石块,马大贵等人才发现,这些条石,差不多都有五六寸宽窄,一米四五左右长短,直径一米的洞底至少有五块这样的石头铺作一层,每一块中间,都留有一寸多的缝隙。
无疑,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阿苏妮、曾德宝,苏多德尔等人下来,见到这个情况,自然是高兴不已,只要想办法揭开这一层石头,宝藏,就已经触手可及了。
马大贵先前要去收回马匹,身上自然带了绳子,于是,苏多德尔、曾德宝两人爬上地面,扔下绳子,让马大贵和哈麦提两人在下面撬起条石,用绳子绑好,三个人就在上面,用绳子把条石给提出来。
第一块条石有点困难,但是想想脚底下就是一个大墓,里面的东西,多到都背不完,些许小小的困难又算得了什么!
上面三个人一起使出吃奶的力气,好不容易吊出来第一块石头,以后每块,就稍微轻松了些。
只是才吊上来一块条石,马大贵在下面又在下面喊开了。
这下面还有第二层像这样的条石!
苏多德尔苦着脸,看着被绳子勒红了的手掌,问曾德宝:“你到底有把握没有啊,这条石,少说也有三百来斤重,一条条的,按现在的情况计算,就算只打开一个直径一米的洞口下去,起码还的拉上十趟!这手掌都会磨破皮的。”
曾德宝的手掌稍微好一点儿,他是干过粗活的人,手上有层干茧老皮,再加上往上拉条石的时候,他又偷了些懒,出工不出力,或者少出力,所以,手上虽然也是火辣辣的痛,但是还能支持得住。
所以曾德宝给苏多德尔打气,说,你也看到了,这墓,就在下面,你觉得现在就该罢手,还是再去向那姓朱的低声下气,然后再分给他们一份?还有,你看这渗水的速度,我们要是不竭力抢在前面打开墓室,到时候,渗水灌满了墓室,我们一切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苏多德尔想了半天,一咬牙,又把绳子抛了下去,然后忍着火辣辣的疼痛,死命的往上拉条石,第一层五块拉完,紧接着是第二层。
曾德宝见苏多德尔和哈麦提都有些神魂颠倒,又说:“根据我对摸金倒斗的研究,这两栋石头房子,根本就不是用来住人的!”
哈麦提忍不住问道:“不是用来住人的,那是用来干什么的?”
曾德宝一边往石头房子里走,一边说道:“我对摸金倒斗研究了多年,这种墓葬,其实是一种罕见的‘塔葬,’塔葬知道不?所谓塔葬,就是将墓主的坟墓埋在地下,再在上面建上一座塔,白蛇传里,那个法海老和尚,用雷峰塔压白素贞,这个你们知道的吧,根据我多年的研究,那塔下压的,其实就是一个大富人家的墓!”
也不知道曾德宝从哪些资料里研究出来的这些东西,反正一顿神侃,把苏多德尔跟哈麦提两人是侃得晕头转向,对曾德宝佩服不已,大大的改变了原来对他的看法。
就连阿苏妮也觉得有些彷徨,可能以前真的是看错了曾德宝吧!
苏多德尔、哈麦提两人自然不知道曾德宝的虚实,见曾德宝说得有模有样,当下按照曾德宝的指示,进了石头屋子里面。
这石头房子的房顶,不知道在什么年代就不见了,不过这石头墙壁砌得到是扎实,历尽数百年风雨,垮塌的地方却是不多。
曾德宝进了石头房子,四处打量了一番,这石头房子里面,自然也是被虎子他们光顾过,深浅不一的留下了五个洞,最深的,至少有一米五,最浅的,也有七八十公分,方圆都有一米左右的直径,整个石屋里的地面上,除了坑洞,就是堆积石头土块,能勉强落下脚的地方,也就是那些石头土堆之上,要不然,就是那几个深浅不一的洞里。
曾德宝一见这种挖法,顿时又说道:“说这种人没素质,还真是没错,你们看,从外到里,哪里都是他们挖的洞,根据我对摸金倒斗多年的研究,他们这种做法,比之搬山,卸岭,更为可恨,要知道,探墓寻宝,最忌讳的,就是胡挖乱凿,露了行迹不说,没有一点技术性可言,我们摸金一门,对这些暴力行径,最为不屑……”
不知道什么时候,曾德宝不但对摸金倒斗有了多年的研究,本人还成了摸金一门的代表。
苏多德尔与哈麦提却是对曾德宝佩服得五体投地。
阿苏妮却是有些不屑,问道:“老曾,根据你对摸金倒斗的研究,这墓,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们要从哪里入手?”
曾德宝端起了架子,抹了一把本来就不长毛的下巴,这才说道:“其实,这个墓,设计得比较简单,所有的东西,就在塔的正中心位置,往下挖一丈八尺便是。”
一丈八尺,折合起来就是五米多六米,恰好中间这个位置,有一个虎子他们挖过的洞,一米深左右,按曾德宝的说法,最少就还得往下挖四五米。
苏多德尔从没干过这样的重活,阿苏妮是女的,两个人一起免了,重任就落到哈麦提一个人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