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人说过,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天赋就能成功,但是,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却不会拥有那百分之一的天赋,汗水,其实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那边,胖子解石头,这时候也解出来一块质地细腻如凝脂,微透明,有点白中带嫩黄,如羊脂玉一般温润,越往里层,色地越淡,而萝卜纹、红筋、格纹却越加明显,质地稍逊于极品田黄的“银裹金”田石,
所谓“银裹金”是白田中的一种,金为黄色,银为白色,意即黄石棉皮包裹住的白田石,因黄白相间,在艺术雕琢上又可多了一番意境和情趣。
如此一来,杰克逊又是要看切割田黄石,又是要看朱笑东那边的雕刻,恰恰两边又都精彩无比,一时之间,杰克逊就像一头拉着磨的驴子,在两个人中间辗转不停,当真是有些恨自己分身乏术,两边的精彩不能兼顾。
在刺耳的嘈杂声中,杰克逊狼奔突兀,两边忙活,将近两个小时,胖子的解石头的切割机才停下来,切割机一停,几个人的耳朵里顿是清净了许多,与切割机相比,赵师傅手里的电动工具,几乎就不算嘈杂了。
见胖子解出来那块一寸多长,直径也差不多几近一寸的田黄石,朱笑东从王长江手里接过来,看了看,便又随手便放在那几块翡翠旁边了,脸上波澜不兴,似乎毫不在意一般。
恰在这时,赵师傅在朱笑东的指导下,也完成了最后一件雕刻的修改,稍微清洗了一下,然后就拿给杰克逊。
杰克逊捧着赵师傅给他的三件玉雕,实在有些激动起来,先前喜欢这玉雕件上的风格,这时候显得浓厚了很多,而且正是自己一直在追求的不拘小节,雕工刚劲有力,粗犷、浑厚、简练浑厚圆润,却又玲珑繁复,显得玲珑剔透那种明代中晚期的风格。
不过,杰克逊一边看着手里赵师傅的玉雕件,一边却又盯着工作台上那几块翡翠、田黄,一时间心动不已。
赵师傅的这几件玉雕件,虽然经过修改,风格和功力都凸显不少,但是玉石质地始终是最大的缺陷,再怎么好,都只能算是一个普通的雕刻。
在玉件收藏中,能不能升值,除了风格和雕刻者的功力,质地是最关键的一环,赵师傅两口子,初到京城不久,囊中羞涩,资金不足,自然不会买进高档质地的玉石来雕刻,再说,就算是能买上高档的玉料,凭赵师傅的手艺,那还不得赔死。
现在,面前就有宝石级的翡翠材料,又有自己喜欢的风格的雕刻师傅,杰克逊还不心动,那就有些怪了。
过了半晌,杰克逊转头对朱笑东说道:“小朱老板,我想跟你做个交易,不知道你肯不肯?”
朱笑东正在看着几样自己以前用过的工具,听杰克逊这么一说,转过头来笑了笑:“杰克逊先生是看中这台子上的石料吧,没关系,你自己挑就是了。”
“不,是这样的,我想请赵师傅用你们的材料,再给我雕上一件,至于价钱么,你尽管开口就是。”
胖子在一边,最烦的,就是听不懂朱笑东跟杰克逊两个叽里咕噜的用英语谈话,眼睁睁的看着人说得唾沫横飞,自己却插不上嘴,那多没意思啊!
“东哥,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最后,胖子实在不想在一边当白痴,问了一句。
朱笑东笑了笑:“杰克逊先生看中了这台子上的几块石料,想跟我们做笔生意。”
“是这样啊!”胖子咧嘴笑道。
“他要的是一件雕刻,而且,点名要赵师傅动手。”
胖子和赵师傅都是一怔,要雕刻也就罢了,还点名要找赵师傅,这杰克逊,呵呵,怎么说他好呢。
胖子想的是翡翠的价值不菲,拿给赵师傅雕,价值上肯定就大打折扣了,要是朱笑东能答应亲自抄刀,嘿嘿,这一件雕刻出来,少说也能为店里挣来几百万上千万,如果是赵师傅的话,肯定就没办法达到这样的高度了。
赵师傅却是有些心慌,一向都是雕刻普通的,低廉的玉石原料惯了,这工作台上随便一块原料就是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用自己这点手艺来雕,那还不是暴殄天物,这可是打死都不能去干的事,别刚刚才答应入股开厂子,一个不慎,把什么都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