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劲呵呵一笑:“其实吧,应该这样算,三百五减两百五,应该是赚了一百,不过,你要是两百五十块钱把鸡卖给我,我就肯定不会再三百块钱再买给你,就算你能买,三百五十块钱卖出去,也赚不了我这五十块钱,所以你只能再买别的鸡……”
胖子明明知道这个题的答案,偏偏就还要胡说八道下去:“对啊,你们就光知道出钱进钱,你们没想想,两百块一只鸡,这鸡得多少钱一斤,我要是拿在手里,一天两天卖不上三百五十块的高价,又不能让它饿瘦了,更不能它死,这不得给它喂食,要是有个头痛脑热,还得给它治病,这不又要花好几百,加上先前买它的几百,最后还不得亏上了,所以,我说,两百块前买回来,看看有病没有,要是没有,立刻烧烤了吃进肚子,这不就赚了,除此之外,那就是亏。”
高原在一旁笑道:“你一共交易了两次,一次净赚五十,两次加起来,不就是赚了一百,你管他是买别的鸡,还是同一只鸡,还是有病的鸡还是没病的鸡,或者是猪啊狗啊什么的,贱买贵卖就是赚了钱!”
胖子嬉皮笑脸地说道:“高大哥这么说就不对了,咱是干什么的人,咱是做生意的人,你买进卖出,那也是做生意的,你做生意,总不能昧着良心卖人病鸡,对吧,就说你手里这只病鸡,要被工商发现了,罚款,没收,这不,你肯定又得亏上几百块,这都还是好的,一旦工商没发现,你卖给别人,让别人吃上了,人家拉个肚子,会不会来找你,这不,你不得又要亏几百块,要是拉肚子是轻的,让人染上了禽流感,你这生意做得,可就亏大发了,嘿嘿,这叫什么,鸡肉没吃到,倒巴了一身鸡粪味儿!说不亏都不成。”
高原笑了半晌,才对胖子竖起拇指,说道:“胖子,我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你放过我行不行?”
钟俊然在一旁插嘴说道:“这只是一道题目,不可能有胖子哥说的这么严重,从这个题目的本质问题上来说,问的只是亏赚,并不包括病鸡,或者不是病鸡,所以就绝对不会出现人吃了拉肚子,或者染上禽流感什么的,那些是伪命题!”
胖子“嘿嘿”一笑:“说得好,问题本身就是问的‘亏’或者是‘赚’,所以,你必须要把亏赚的各种因素考虑进去,比如,让你现在就拿两百块钱去买上一只鸡,立刻让你回到京城去卖,路上要不要运费?你自己要不要车费?鸡,要不要吃点东西,喝点水,你自己要不要,就算你能咬牙坚持挺住两天,难道你还可以跟鸡商量,要鸡也跟你一块儿咬牙不吃不喝的挺住?这不,你得亏车费运费,鸡粮狗粮……”
“再说,你回到京城,是不是拿着鸡往大街上一站,人家二话不说,就给你三百五十块,让你赚钱走人?再说,直接给你三百五十块钱,你不还亏着的,所以,你得再涨点价钱,三百五一只的鸡,价钱已经很高了,你还能怎么涨?那得炒作,可是就算是炒作,还能不花一分钱?所以你还得亏,总的一句话,亏!”
钟俊然那里是胖子的对手,钟俊然才说一句话,胖子足足扳着指头跟他算了五分钟,把钟俊然搞得丢盔卸甲,一败涂地,再也答不上话来。
见胖子越说越稀奇,越说越古怪,杨薇使劲的按着肚子,连想要阻止胖子都做不到了。
要论胡说八道,高原、萧劲、杨薇、黄诚师徒等人根本就不是胖子的对手,见再也没人敢跟胖子争锋,胖子洋洋得意地把烧烤好的几只野味,用盆子装好,端上桌子,嚷嚷着大叫:“开饭了……”
吃过了晚饭,胖子把特意留给梁三的烧烤,拿给梁三,又天南地北胡说八道的安慰了梁三一通,再出来的时候,天上已经只剩下最后一抹红霞了。
第二天一早,朱笑东等人刚刚洗漱完毕,还没来得及开始做早饭,秋可仪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喘着粗气,跟朱笑东说:“不好……了,三叔……出事了……”
一听说老梁三出事了,朱笑东等人头皮一炸,杨薇赶紧问道:“怎么回事?秋小姐,你慢慢说?”
秋可仪好不容易喘匀了气,然后说道:“三叔昨天晚上一夜没回家,三婶问了好几几处人,都是没见着,后来,在一处天坑边上,三婶说发现了可疑的地方,叫人过去一看,说是有血迹……”
朱笑东二话没说,直接拿起背包,往背上一背,就要秋可仪带路。
其余的胖子、高原、萧劲、杨薇等人,自然是毫不犹豫的整理好背包,跟在朱笑东身后。
秋可仪带着朱笑东一行,一路小跑,急急忙忙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到了先前说的那个天坑的位置。
就在梁三的家与老梁三的家之间的路边上,还有有一条岔路,在梁三的家这边不远的地方,通向他们的祖坟山,这天坑的位置,差不多就是在这个三条路的交岔点前面不远,也可以说就是老梁三要回家的必经之路。
所谓天坑,是指具有巨大的容积,陡峭而圈闭的岩壁,深陷的井状或者桶状轮廓等非凡的空间与形态特质,发育在厚度特别巨大、地下水位特别深的可溶性岩层中,从地下通往地面的塌陷,或者浸蚀岩缝,在当地,也叫作“气眼儿”,这种“天坑”,并不少见,但是大多数的天坑并不大,也不是特别深。
这个天坑,口子上方圆也就不过一张大桌子般大小,周围半人多高的野草,几乎已经将天坑口遮住,要不是有一路明显的已经倒伏的野草,几乎没人可以看得出来这里是个天坑。
这是天坑边上,已经围了七八个老年人,男女都有,抬木棒的,拿绳子的都有,因为村里的青年都已经出去了,现在家里出了这样的事,能动的,就只有这些老人了。
一个五十来岁的妇女,哀哀哭泣着,满脸泪水,坐在草丛里,几乎是有些绝望的盯着那口天坑。
估计这个坐在地上,有些绝望的妇女,就是秋可仪口里的三婶。
杨薇,秋可仪两人上前,扶起三婶,到旁边去坐了,又不住的安慰三婶。
高原顺着那些倒伏的野草,稍微上前,就看见那些草茎上,果然有些红褐色,已经干涸凝结的东西,高原用手取了一些下来,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