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势,是洛桑首先发起的,洛桑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大喝一声:“第一刀……”
大喝声中,洛桑高举藏刀如同奔雷一般,扑向朱笑东,刀,自右而左,自上而下,斜斜的向朱笑东劈下。
朱笑东也是虎吼一声,竟然跟洛桑一样,举刀,自右而左,自上而下,斜斜向洛桑劈下。
只不过朱笑东在这一刻,迸发出惊人地潜力,虽然后发,但却先至。
两把藏刀在半空中交集,迸出一蓬火星,发出刺耳的“咔”的一声。
两把藏刀一触即分,朱笑东跟洛桑两个人也是一触即退,每个人都退开三大步。
杨薇眼尖,只见朱笑东的藏刀刀口,在双刀互击之下,刀口豁了一道深达三分的口子,而洛桑手里的藏刀,无论是豁口的部位,豁口的深度,跟朱笑东手里的藏刀都差不多。
就在杨薇一怔之间,洛桑再次大吼:“第二刀……”
朱笑东亦是应了一声虎吼,依旧是后发先至,猛力让两把刀在空中互击。
“第三刀……第四刀……第五刀……第十刀……第十五刀……”
洛桑每攻出一刀,便大吼一声,以声壮威,以声壮气,以气壮力,越吼越是声如响雷,越砍越是急如旋风。
声势之威猛,力道之沉宏,逼得围观的人步步后退。
朱笑东却是每接一招,也跟着大吼一声,以后发先至,克制洛桑。
两个人在一眨眼间,以硬碰硬的对砍十五刀。
两把藏刀,如同大年夜里小孩子玩的星星闪,不断迸出火星,每一把藏刀,从刀尖到护手,布上了一十五道豁口,每一道豁口,均有三分来深。
“第十六刀……”
砍完第十六刀,洛桑毫不停留,扬着起手里已经如同锯齿一般的藏刀,大声呼喝着,以泰山压顶之势,当头向朱笑东劈下第十七刀。
按照洛桑的刀法,这第十七刀砍完,便是无论对手招架与否,洛桑都会弹跳而起,纵身五尺来高,再一次以泰山压顶之势,向对手砍出第十八刀。
这第十八刀,是洛桑毕生精华所聚,威力自然非同小可,曾有一次,那个对手捱到第十七刀,在接洛桑第十八刀时,手里同样的藏刀,硬生生的被洛桑砍断,不但砍断了那个对手手里的藏刀,还硬生生的劈下那个对手的右手胳膊。
这第十七刀,朱笑东也接下来了,但朱笑东不是像先前硬接那十六刀一般,这一次,朱笑东放佛怔了片刻,也就只是在一怔之间,朱笑东在也没办法后发而先至了。
朱笑东只得举起藏刀,双手举起藏刀,横刀一架,架住洛桑力劈华山的一刀。
这一道刀,洛桑所用力道之大,可谓惊人,将朱笑东的藏刀,再次碰出一道豁口,这道豁口,从刀锋几乎到达血槽,整个刀叶,差不多去掉一半。
朱笑东总算捱住了这一刀。
但是,朱笑东的一双手掌心,却像是被火灼了一般,两只手的虎口也已经震裂,鲜血渐渐地渗出绑手的布条,没有绑布条的左手,虎口更是鲜血直流。
偏偏洛桑不容朱笑东有半点喘息的机会,如同响雷一般喝道:“第……十……八……刀……”
喝声之中,洛桑高高跃起,果然不低于五尺。
朱笑东一双手疼痛难忍,而且,一阵酸麻,从两只手掌,渐渐延伸到手腕,再到手肘,再到肩头、颈、背、腰、腿,一瞬之间,全身都已经酸软无力。
偏偏这个时候,洛桑的已经跃至最高,整个人挟风带雷一般,呼啸而下。
整个天地之间,似乎顿时只存在一呼一吸之间。
朱笑东定定的看着当头落下的洛桑,这一刻,朱笑东嘴角一翘,微微的笑了起来。
朱笑东的确只能定定的看着当头落下来的洛桑,洛桑本来也说过,这第十八刀,可以避得开,而且也说过,只需要往洛桑的左边躲避,就能够避开洛桑致命的一击。
然而,此刻朱笑东全身酸麻,想要挪动半步也很是困难,想要按照先前洛桑所说,往左边躲避,自然是办不到了,何况洛桑下落之势急如闪电,势如落雷,根本就是避无可避,闪无可闪。
可是,朱笑东却笑了起来,很满足,也很自负的笑了起来。
电光石火间,洛桑落到了朱笑东面前,双手握着长刀,直直的超朱笑东右边臂膀划了下来。
刀划过,朱笑东的衣服破裂,露出朱笑东结实的臂膀几乎。
围观的人在这一刻,竟然像是被定格了一半,连惊呼声都没有人发得出来,估计,除了是被洛桑疾如风、快如电、烈如雷的气势所震惊,或者,在他们的印象之中,此刻,朱笑东只是被切割肢体的痛楚所麻木,接着,就应该是朱笑东惊天动地的惨嚎。
洛桑怔怔的看着朱笑东,良久才问道:“你为什么不躲避?”
朱笑东淡淡的笑了笑:“我躲不了你这一刀!我也用不着躲!”
洛桑不能置信的看着朱笑东:“什么意思?”
朱笑东把已经顶到洛桑肚皮上,整整有着十七刀豁口的藏刀垂了下来,却不回答洛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