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疤男子手里不知道拿的是什么玩意儿,又是轻轻一挥,那席梦思床齐刷刷的从中分成两半,只是床上那阿苏妮用过的那枕头,被劈成两半之后,里面的芦花,便纷纷扬扬,如同在房间了下起了一场大雪。
女孩子趁着满天飘舞的芦花,迷住三个人眼睛之际,再次一挥手,无数暗器,穿过芦花无声无息的射向那刀疤男子。
随后一推胖子,让胖子赶紧从窗子洞里爬出去。
刀疤男子见女孩子马上就要得手,带走胖子,明显怒意大盛,像蛇一样扭动着身子,避开那一团像蜂群一样飞到面前的暗器,一眨眼就游到女孩子面前。
以女孩子的身手,要想在刀疤男子面前把胖子带走,原本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这女孩子和阿苏妮交过手,已经吃了暗亏,内伤已经不轻,这时又要照顾胖子这个负累,手脚便多少有些迟缓。
说这女孩手脚有些迟缓,那也只是相对于和她一样的那些高手而言,刀疤男子比女孩子的身手本来就要逊上不止一筹,但这时却占了女孩子有内伤,又有胖子这个负累的便宜,所以,他和女孩子倒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刀疤男子也正是看破女孩子的这些个弱点,所以才和女孩子死缠烂打,而且,愈来愈是占到了上风。
只是刀疤男子和女孩子两个人,似乎都很默契,都在尽量的避免弄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响声,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而且,都在尽可能的不去伤害胖子。
女孩子一脚踢中刀疤男子的大腿上,踢得刀疤男子单脚跳着连连后退,好不容易站稳,这才死命的去揉差点被踢断的大腿。
女孩子乘胜追击,刀疤男子瞅了个空挡,一拳打在女孩子的腹部,打得女孩子一阵血气翻涌,连连后退,差点撞到胖子身上,这才吐出那口憋在嘴里的鲜血。
待女孩子稍微舒了一口气,又跟刀疤脸男子打在一起,只是再过片刻,女孩子便有些招架不住,女孩子的身手比刀疤男子是要好上不止一筹,但身上的内伤,胖子这个负累,都是致命的弱点。
现在可是以命搏命的时刻,绝不是平日里在擂台上或者是在训练场上,那个时候说是拼命,出尽全力,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去打死人的。
可是现在,无论是谁,稍稍有点疏忽,便是要血溅五步,丧命当场的。
女孩子没有疏忽,但终究抵不住刀疤男子的猛烈攻击,再交手四五个回合,刀疤男子便一手擒住了女孩子。
刀疤男子擒住女孩子,咧嘴冷森森的一笑,那样子,就像一条剧毒的眼镜王蛇,盯住了自己的猎物。
女孩子有些绝望,自己见刀疤男子抢先进了了阿苏妮的房间,威胁胖子,女孩子本来要做一只黄雀的,趁着刀疤男子在已经成功的关头,吃掉他这只螳螂,没想到,这次遇到一只会武功的铁螳螂,不,是遇到一条专门以雀鸟为食的毒蛇。
刀疤男子张大了嘴,露出白生生的一口牙齿,就像眼镜王蛇要开始对到嘴的猎物开始吞噬一般。
恰在这时,胖子一声咳嗽,一团又多又浓的口痰,直接就飞进了刀疤男子的嘴里。
胖子见女孩子一边和人打架,还不时的吐血,本来就十分痛惜这女孩子,只是无可奈何,胖子没有能力和举手投足之间,动辄取人小命的刀疤男子去放手对干,何况对方手里有枪,就算是想要帮忙,也是有心无力了。
但是,刀疤男子个女女孩子这一阵打斗,胖子算是看明白了,刀疤男子手里的管形物,并不是什么枪管,而是一根钢管一样的兵器,如此一来,胖子的担子就大了许多,见刀疤男子擒住女孩子,胖子在急切之间,找不到趁手的武器,就暗自聚集了一大口浓痰,趁着刀疤男子正在得意之际,“噗”的一声吐了出去。
刀疤男子和女孩子本来就是近身搏斗,擒住女孩子时,他的头和胖子相距还不足三尺,加上胖子又是出其不意,没想到正好歪打正着了。
刀疤男子擒住了女孩子,正想张嘴调笑几句,没想到一团白亮亮的东西,突然之间就飞进了嘴里,那团东西入口,甚是滑腻,也没什么味道,而且,居然顺着刀疤男子吸气的当儿,“咕噜”一声,滑进了刀疤男子的喉咙。
刀疤男子又气又恶心,偏偏又有少许痰液被吸进了气管,让刀疤男子忍不住又是要咳嗽,又是要呕吐,一下子让刀疤男子手忙脚乱。
刀疤男子刚刚低低咳嗽了一声,不知道是气晕了脑袋,还是被那口浓痰呛坏心眼,居然完全放弃了对女孩子的防备。
女孩子却不是好相与的人,稍稍缓过劲来,挥出一脚,“呯”的一声,踢在刀疤男子的两腿之间。
这一下,刀疤男子只得腾出一只手来,去捂着被女孩子踢中的命根子,弯着死虾米一样的腰,在屋里不停地上蹿下跳的蹦跶了起来,命根子和蛋蛋被人猛力一击,那种痛啊,没多少人能顶得住的。
女孩子趁着刀疤男子痛得晕头转向之际,伸手一推胖子,直接就从窗子里跳了出去。
刀疤男子蹦蹦跳跳好一刻,稍稍回过神来,气怒交集,居然有窗不走,硬生生的在墙上撞出一个大洞,刀疤男子一边忍痛憋着气,一边追背着胖子和女孩子,直到跑出了三四条街巷,刀疤男子才停了下来,狠狠的咳嗽了两下,算是清了清嗓子,这才响彻天地的“……啊喔……嗷……”的惨叫了一声,然后又干呕了起来。
女孩子跑过了第五条街,顺便找了一辆停在路边,看起来八成新的切诺基,直接一拳打碎车窗玻璃,打开车门,然后“呯”的一声关上车门。
胖子眼看着刀疤男子就紧紧咬在自己后面,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就钻进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