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白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展开手给棠溪看。
手心里面放着的是两颗黄澄澄的杏子,看上去已经完全成熟。棠溪眼睛一亮,伸手抓了过来,放在衣襟上擦了两把,又塞进嘴里。
酸酸甜甜的味道在舌、尖炸裂开来,她吞了口口水,点头赞道:“真好吃,二白,你在哪里找到的杏子?”
二白回身一指,“那儿!”
是山后面,穆骁从树上飞下来,就着树叶斑驳的影子向着后面看,似乎那边的树确实与这边的不同。
“要去看看吗?”
看着棠溪两眼冒光的模样,穆骁随口问了一句。
棠溪点头,“现在就去!”
顺着一条长满杂草的小路趟过去,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原来这山一面长的是梅子树,另一面长满了杏树,还都是野生的,果实大又厚实,看上去十分喜人。只是另一面山路崎岖,被杂草遮挡住了路,山后又没有人家,所以才没有被人发现。
“这么多杏子?天啊!放在这里实在是太浪费了。”
棠溪惊呼一声,大略的数了数这些杏子树最少也有三五百棵,“这么多的杏子树得做多少杏酒啊?”
她喃喃一声,二白早就跑到了一边去吃杏子了,穆骁皱了皱眉,反问一声:“杏酒?”
看他的神情竟然好像从未听说过一样,棠溪捡起来一枚杏子,两手掰开,看着黄色饱满的杏肉,点头道:“没错,就是杏酒,这样饱满又成熟完全的杏子最适合做杏酒了,怎么?你们这里的人没有喝过嘛?”
穆骁的表情更加复杂,他的目光变得纠结起来,重复了一遍道:“我们这里的人?溪儿从小不是生长在远山镇嘛?”
糟糕,一激动将这事情给忘了。
棠溪咬着牙,恨不得伸手抽自己两个耳光,赶紧道:“是生长在这边,不过我外公家中离这里比较远,我小时候随母亲回门,尝过一次杏酒,原来这边没有啊。”
瞪着眼睛编瞎话,直到穆骁挪开目光,低声应了一下,她才长呼一口气,算是躲过了一次。
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余辉洒在树叶上,留下的只是淡淡的金色。
三个人也算手脚麻利,急急忙忙的装了两竹筐梅子,又装了一袋子的杏子下山。
绕到了老婆婆家中,付了钱,看看躺在炕上的老人,又多给了一点。
回到村子的时候已经彻底黑下来,家家户户都关闭了门窗。将二白送回去后,棠溪回家也收拾收拾早早睡下,只是穆骁在外屋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总觉得棠溪有些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尤其在山上的时候棠溪询问他是不是这里没有杏酒,据他所知,棠溪并没有出过远门,这样的话从何而来呢?
想了半晌都没有个结果,只得翻了个身,叹气宽慰自己道:“算了,虽说变得有点奇怪,只是变好总比变得不好强得多。”
鸡鸣五更,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棠溪就已经起床了,淘米煮饭,又等二百来,带着二白打了一套虎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