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答应了一声出去,棠月也说了告退,从房间里出来,心情大好。钱夫人说的表少爷棠月是认识的,就是东院那个妾室的亲哥哥。
也就是钱夫人娘家的侄子,是个看上去很有头脑,实则考虑事情十分简单的人,只有钱夫人信得过他来做事。
不过也好,这正随了棠月的意,只要是能够顺着她给的线索查到棠溪的身上,那便是一切都大功告成,她就不信这一次还不能要了棠溪的命。
一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富商们势必会拿棠溪出气,让她的俗世居开不下去不说,只怕还会将她送进牢房里面,真是想想便觉得大快人心。
棠月努力的收起了自己想笑的模样,换上了一副哭脸。
从钱夫人的院子里面兜兜转转来到了后院,夫人们已经被棠溪扶着睡到了厢房里,石郎中已经被请过来,正一个接着一个的号脉。
“石郎中,上次我们村子里面也发生过一次这样的事情,当时大家也都是这样的症状,山吐下泄,严重脱水,当时查到是月饼上有些下了微量的毒导致的,只是不知道这次还是不是一样。”
棠溪在石郎中耳边说了一阵,石郎中闭目凝神,半天才将眼睛睁开,道:“与你说的症状相同,上次我也与李郎中交流过了,知道这病怎么治,是一样的病,只不过这次剂量更轻一些,不过大家喝的酒多,所以催化的更快,才会有这样严重的症状。
何止是因为喝了酒,而是这药本就是和酒融为一体了,自然是会更加见效的快些。
“石郎中,我觉得浑身无力,这样还能回去家了嘛?什么时候才能好,软弱无力的滋味实在是难受。”
白夫人小声的问着,她已经抬不起头,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
旁的夫人也都应和着询问,毕竟谁也不想是这副狼狈的模样回家。石郎中摇了摇头,“这毒解起来并不麻烦,只是调养却是需要一段时间,你们现在的状态很是虚弱,尽量不要活动才好,需要静养。”
石郎中顿了顿,又接着道:“我给你们开一点药,煎服了,先止住上吐下泻,再好好休息,很快便能好起来。”
石郎中去抓药方,棠溪与郑夫人时常帮着夫人们喂喂水,擦擦脸。
棠月却是一把抱着棠方氏哭了起来,急道:“娘,你怎么样?有没有很难受,女儿真是没用,竟然让你中毒了,婆母如今也是中毒在床,两个老人家我都不能照顾的过来,实在是愧疚。”
棠方氏伸手给棠月抹眼泪,让她不要哭,还说,只要她没事就好。
棠溪给夫人喂水的手顿住,有些发愣,虽说棠方氏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可作为一个母亲,她给了棠月全部的爱,实在是令人羡慕。
“娘,你放心,婆母已经命人去查到底是谁下毒了,这人心肠如此歹毒,必然不能留她,看她将大家害成什么样子了,非得送官不可。”
棠月一说送官,别人也都应和着,毕竟都是养尊处优的人,受了这样大的罪怎么可能会甘心?
棠溪将水放下,隐隐觉得心中不安,棠月时不时飘来的眼神,实在是过于诡异,尽管心中清楚自己没做,可是未必棠月就不嫁祸栽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