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月跪在地上哭的伤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在身上,棠溪看了她一眼,撇撇嘴,“都什么时候,还是只会这一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一点新意都没有。”
郑夫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只不过是问你而已还没有了拿出证据呢,你这样又哭又闹的做什么?真是将富家少奶奶的形象都丢尽了。”
钱老爷顿时觉得脸上无光,对棠月更加的不待见。
棠月一只手撑着地,一只手捧着心脏,跪的笔直,哭道:“爹爹,我在家中日日连门都不出,自从你让我学习女戒女训,我便每日都将精力放在这上面,哪里还会想着下毒?”
“你确实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是你的丫鬟却是不老实的,她刚刚都交代了,是她找她看角门的表哥找到了那个买月饼的人,才买到了这种毒。”
棠溪顿了顿,接着道:“说是毒也有点过分,不过是一点过了期的东西罢了,只是会让人上吐下泻,吃多了容易昏厥。”
“你撒谎,你说的这么明白,毒一定是你下的!”
棠溪看向钱老爷,没有在说话,从她一进书房,钱老爷摆明了让她当替罪羊的那一刻起,就说明钱老爷是明白毒不是棠溪下的。
只是那个时候查起来没有头绪,需要一个推出去顶罪的。
而现在棠月的丫鬟自己撞了上来,也就不需要她这个顶罪的了,钱老爷自然也不会再信是她下毒。
“爹,不是我下毒的,真的不是我,我从来连一只鸡都不敢杀的,又怎么可能会想要下毒杀人,这都是棠溪的阴谋,对,是她的阴谋,她想要陷害我。”
如果说从后院到书房来的路上棠月还能想着怎么应对的话,现在她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
她一把抓过来春桃的胳膊,厉声问道:“你都和爹说了什么?你都胡说了些什么?你怎么能往我的身上泼脏水?我……”
棠月来回折腾着春桃,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打在春桃身上。
春桃哭的死去活来,“小姐,不是我要背叛你。是我的卖身契在老爷手里,我若是不说,老爷要将我卖去女支院。”
“你……你天生下贱,将你卖去哪里不是一样?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你说!”
棠月打的春桃青一块紫一块。
“够了!”一声怒吼,有人一把推开了棠月,是春桃的表哥,他一把将春桃护在了怀里。
怒斥道:“你只要心里不顺就拿下人出气,春桃为了你做了多少坏事,你还不知足,毒药就是我买的,是因为春桃说我要是拿不到,她就要被你打死了,你以为你这样的主人能够得来什么忠心的奴仆,我们已经仁至义尽!”
说着这小厮冲着钱老爷磕了一个头,将事情的原委经过都讲了一遍。
是棠月想要陷害棠溪,所以逼着春桃买无色无味的毒药,再让他借着钱老爷寿宴,在采买管家耳边吹风说俗世居的清酒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