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铎说棠溪很聪明,思想很独特,甚至可以说是超前,总之就是她可能会折返……”
声音逐渐小了,二人在提起包袱后快步离开了此处,门上还挂上了一个“有事外出”的牌子。
而另一头的棠溪也已经察觉不对,带着小六冲了回来。
她方才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个男子的表现怎么觉得都有些奇怪,如果一个人当真对陌生人惧怕到这个程度,胆子小到这个地步,他是怎么从其他地方,来到这里的?依照他被接近就要尖叫的性子,自己的态度已经足够强硬了尚且不能压服一分,难道那些收保护费的人是动刀子了吗?可若是动刀子了,这个人如何能完整的站在屋内,还能进行正常的监视行为?
还有他的房间,空无一物,只有一个碗,而且碗里还没有半点的食物残渣迹象,如果此人在这个屋内的这段时间有进食,而碗中没有残留,摆明了就是对方根本没有用那个碗吃饭,棠溪太清楚这个时代洗碗能洗出什么程度了,没有后世好用方便的强力洗洁精,能洗的那么干净的碗根本是不存在的。
所以,那个碗是为了扮可怜的作秀……
疑点太多了,正是在往回走的时候棠溪回想起的这一个个疑点,才让她完全确认,有问题!
棠溪冲到了那个屋前,看见门上挂着的牌子的时候,她就知道对方多半跑了,但她还是不甘心的进屋看了看,没人,连多余的痕迹都没有,那个碗倒是还在,但此刻的棠溪已经对它不感兴趣了,因为那个碗已经没有了作用——在各种意义上。
她转身走出屋子,在路过屋门时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那块多出来的牌子,轻轻将牌子翻到了另外一面,居然有字!
木牌上写着两个歪歪斜斜的字:再会!
这分明是对方的讥讽,但棠溪却忽的高兴起来,对方并不知道,这看似毫无后患的两个字的挑衅,还是给棠溪留下了一条讯息。
那个男子,或者他有可能有的同伙,在文化水准上并不高,而这个时代文化水准不高的男人却又有几分机智,棠溪一下就排除了普通的贫农阶层,此人的人生经历必然不会像乡下的贫农那样匮乏,所以,他是一个具有一定人生经历的中等阶层男子,先前刻意表现出了少量的反侦察能力……
武师?镖师?兵痞子?
棠溪不清楚,深深的看了那牌子一眼,又翻转回去,转身走了。
小六等人被她这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弄得晕头转向,很想问问到底咋了又不敢问。
她心下明白自己是遇到第三方的人了,只是这些人很独特的插了一脚马上就跑,也许以后还有对上的时候,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对付那些收保护费的“刀”,以及和这位新县令相关的“使刀人”。
正当他们往俗世居的方向走时,离开许久的周大娘竟然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