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刚问完,脆果就立刻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连忙跑到门口,将头伸向门外,环顾了左右,确保没人之后才将门关好。
“姐姐,你不知道,这几日皇上忧心边境的事情,一直吃的不多,听说睡得也不好,脾气也极大,若是有一处不合意的地方,少不得就是一顿板子。”
脆果将声音压的极低,只不过棠溪却有些奇怪,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为什么要一副做贼的模样。
只不过脆果后面所说的事却让棠溪大为吃惊,甚至说都可以说是受到了惊吓。
“御厨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一个土法子,说是可以让人精神振奋,只不过,不过……”
脆果的话没有说完,吞吞吐吐的模样让棠溪觉得奇怪,打开她手上用盖子扣起来的碟子,仔细的观察,既不认识,也却也瞧不出什么端倪,便没有多想什么。
“对了,棠姐姐,御厨派我来请你,我得抓紧把东西带回去了,姐姐收拾好了也去吧!”
说罢之后脆果又悄悄地出了门,留下棠溪一个人在房中凝眸深望,反复的琢磨着脆果的话。
脆果端来的东西一定不简单。
棠溪心中深觉,抬起手,松开手掌,里面正是脆果碟子里乘着的东西,又反复的查看一遍,却还是看不出任何东西来。
直到最后,棠溪叹了一口气,觉得还是回头给杜桓看一看妥当一些。
小心仔细的将手里的东西用手帕包好,塞进怀中。
收拾了一下之后去到御膳房,刚刚迈步进去,就被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谁!”
刚喊出声就被一直大手捂住了嘴,棠溪本就不是柔弱女子,顿时一只手扣住蒙着自己嘴角的手,肘部侧击其腋下位置。
后面的人吃痛的松开手,棠溪一鼓作气,一个过肩摔将后面人狠狠地摔在地上,再细看趴在地上咿呀乱叫的人,棠溪吃惊的吸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你?”
躺在地上的人揉着手肘,龇牙咧嘴的帕斯卡,尴尬的朝着棠溪笑了笑,将棠溪扯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里。
棠溪发蒙的看着他左右张望,心中更加奇怪起来。
为什么今天所有人都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御厨酝酿了好久,才像是终于下定决心,朝着棠溪的耳边凑过去。
“别,你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
棠溪极为别扭的推开他,板正表情,做出一副疏离的模样,今日脆果的话和奇怪的举动还一直萦绕在棠溪的眼前,入宫如此之久,她总归要学会防人之心不可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