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简单的两个字,原没有什么声调,那人却不敢随意,思想前后,字字斟酌。
“说,说是笼络朝臣,居心不良,原不过是同各位大臣走的近些,那些大臣有不少是拥护四王爷的,所以……”
话到了最后便没有声音,只不过后面不用说明,苏君墨也心知肚明。
手中的书页因为太过用力,逐渐有了破碎的痕迹,额间的青筋也逐渐暴露于面前。
帝王的猜忌之心一向是最可怕的。
这一点苏君墨从小便深知,作为皇室子弟,太优秀便会成为众矢之的,能够在这个吃人的皇宫活下去的,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是心善之人,只不过他从来未想过五哥会落得如此下场。
“下去吧!”
声音中难掩悲痛之情,哪怕心中在克制情绪,却终究还是藏不住眼眸中泛起的波澜之色。
“属下告退。”
那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眼前,苏君墨此刻全身虚脱无力的靠在椅子上,眼眶中泛起的水雾和眸子中爆发的血丝,无不在昭示着他心中的痛苦。
目光逐渐的涣散起来,好像眼前此刻站着一个人。
“五哥!”
看着那熟悉的面容,苏君墨脱口便喊出了往日最熟悉的话,在声音消失在耳中的一瞬间,朦胧的身影消散,目光又清晰起来。
这一切都如同梦境一般,苏君墨在经历过之后,整个人都颓废起来。
“等到五哥做了皇帝,一定是个忧国忧民的好皇上,到时候臣弟也可以借光嚣张一些。”
苏君墨摇着一把白扇,看向苏君砚的时候满眼都是戏谑。
“嘘,这话可不是随意乱说的。”
苏君砚听到的时候,瞪了他一眼,那副严肃谨慎的面容让苏君墨忍不住叹了口气。
“五哥,你也太小心了,你的府邸里,就不信还有人敢随意胡说了去。”
苏君墨是个闲散的性子,而苏君砚却是一板正经,那副正派的模样像是一个老古板,甚至都让人有些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
“你啊!若是,我先将你派到边境去历练两年。”
将苏君砚是真的有些恼了,苏君墨此时才板正了态度,恭恭敬敬的弯腰鞠上一躬,嘴上虽然说这讨饶的话,却还是带着打趣的意思。
“皇兄赎罪,是臣弟失言,臣弟万不敢了。”
到这时苏君砚是又气又无奈,看着装作一脸无辜的弟弟,只能叹口气不在说话。
往日他们兄弟的戏谑打趣的玩笑话还萦绕在耳边,只不过此一刻物是人非,那些到了如今都像是一根根困住苏君墨的锁链,压的他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