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愕然的抬起自己的手，刚才……刚才她摸到了……
所以，唐夜刚才……脸红了？
她陡然想起他刚才似乎也没戴眼镜，那双眼……第一次那么清楚的暴露在她眼前，带着浓烈的，炙热的火。
温琴怔怔的坐在水里，过往的一幕幕逐渐在脑海里变得清晰。
第一次，她戏弄他，他对众人说：“一个玩笑，不必当真。”
第二次，他说：“我和大小姐闹着玩的。”
第三次，他说：“游戏而已。”
唐夜重新洗了个澡，打开浴室门，怔了怔，随即便如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笑问：“大小姐想住进来便住进来，不用使用苦肉计，不然出了事我可担待不起。”
温琴光着脚丫子，身上穿得是他的浴袍，长到脚踝，头发上还滴着水。她无比严肃的看着他，第一次发现，唐夜和她说话时，似乎从来都不会和她对视。
总是笑着给人一种他很专注的错觉，其实他的视线，很少和她相触过。
她光着脚逼近：“唐夜夜，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唐夜抬眸，从容的看向她。
下一刻，温琴上前一步，捧起唐夜的脸，近距离的凑上去：“看清楚了？”
唐夜身侧的手虚握起，神色自然：“看清了，大小姐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