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莫老的小别墅外停下,莫小满刚下车,就看到几个人匆匆忙忙出来,个个脸泛菜色。
很快血腥味传来,一个血淋淋的人被拖了出来,看情形,估摸着是没气了。
莫小满不露声色的打量了两眼便转开了视线。
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的缩了缩指尖。
那如果她没认错的话,这个一看就遭受过非人折磨,浑身是血的家伙,是她父亲留给她的一个老人的属下。
南雪一直盯着她的脸,当那人从她们身边被拖过时,她见莫小满目不斜视,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阴阳怪气的道:“被打成这样,这人真可怜。”
莫小满斜乜了她一眼。
南雪:“……你看我干什么?心虚了?”
“呵。”莫小满连话都懒得和她说,如今的南雪在她眼里,就是只被拔了牙的狗,只会虚张声势地使劲对着人狂吠,逮谁咬谁,可惜,缺了尖牙。
等所有出来的人都走了,立即有人过来将花道上沾染的血迹清扫干净。
阳光落在那光滑的石板路上,干净的一尘不染,一切罪恶都被冲刷的干干净净。
然而那阳光,却净化不了空气中的血腥气。
莫小满在南雪幸灾乐祸的眼神中,提步往里走。
刚进门,一颗子弹几乎贴着她的耳侧划过,咄地一声嵌入旁边的博古木架中,入木三分!
屋子里的血腥味更浓,扑面而来,令人喘不过气。
一声惨叫惨绝人寰,莫小满站定在玄关处,朝里看去,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瘫倒在地,身下全是血。
他伏在地上,喘息声如同破风箱,粗重而破碎,仿佛下一刻就会断气一般。
隔着不足十米远的距离,他睁开眼,额头上的鲜血淌进他眼中,他眼皮子急促的抽搐着,死死地盯了莫小满几秒,便被两个壮汉给提了起来。
冰冷的枪口抵在他额头上,他被迫面对着坐在沙发上的莫老,不很明亮的光线下,依稀能看清他的手脚都已经被折断。
已经是个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