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啊。”靳城说,“我信她是真的爱我,我也相信,她能为我去死。”
同样的,他也始终相信,她想离开的时候,也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安适不解。
就听靳城说:“霍苍曾经做过一件很蠢很蠢的事情,那个时候我不理解,现在我明白了。”
原来他和霍苍是没什么不同的。
霍苍偏执的用铁链把人锁起来,而他如今,也做了同样的事情。
“霍苍说,把人囚禁起来,如果对方想跑,就打断那人的腿,摧毁那人的意志,让对方一无所有,最后只剩下自己。想要一个人,就要成为她生命力不可或缺,缺之则死的人。那样的话,她就会乖乖留在你身边了。”
靳城手指轻轻摩挲着冰冷的屏幕,视线没有从于影儿的脸上离开过:“这个人,从来不在意自己的命,不怕死,也不怕别人伤心。所以,我要怎样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留下来哪里都不能去呢?”
看着温柔的靳城,安适只觉得毛骨悚然。
靳城仿佛根本不在意他是不是在听,缓缓地说着:“让她乖乖听话,一切都按照我的要求来,乖乖巧巧的不乱跑,就行了。”
安适想说,如果这样,那于小姐还是她自己吗?
靳城道:“只要她听话,我什么都给她,什么都行。”
他从来不认为,一个孩子能捆绑住于影儿。
孩子可以捆绑住他,对于于影儿,却远远不够。
一个为了莫小满,连自己的弟弟都能说不管就不管的人,能期望她为了孩子安安分分,不离不弃吗?
他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