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
黎果果看向二楼紧闭的房门,难道是程韵儿的事情?咬住唇瓣,不知该如何开口。
哀叹声在身旁一直不断,宫母看似苍老了许多,头顶上方,长出不少白发。
“你还在狡辩?”
别墅的隔音足够强,却依旧阻拦不住宫父的愤怒。
终于,黎果果在宫母牵肠挂肚的神情下,说道:“程韵儿怀孕的事情,并没有准确的证据证明是亦年的。”
两人感情虽不好,但是她看的出来,宫亦年一向做事敢于承担。
越是这样说,宫母越心疼他。拍打着她的后背,安稳道:“妈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你放心,这一次无论无何,亦年都给给你赔礼道歉。”
“不是,这件事情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妈,请你相信我,那孩子可能真的不是亦年的。”黎果果真切示意去否决,倒是让宫母都略显惊讶。
许久未关注,两个人的感情竟如此好?黎果果都开始替宫亦年说话,甚至是为他打抱不平。一股暖流直冲头颅,宫母擦拭着喜泣的眼角。
背后,宫亦年站在二楼玄关处,楼下的一字一句,清楚的落入耳内。后背的火辣,在黎果果的信任下,都不值得一提。
“好好和果果过日子,外面的谣言尽快给我摆平。”宫父经过身边威严警告。
宫父带着宫母离开别墅,客厅里只剩下宫亦年与黎果果。面对面,陪伴左右的只有无尽的尴尬。
“你后背有血。”黎果果起身要离开,却被宫亦年白色衬衫映出的红色液体吸引了注意力。
再结实健壮的肌肤,也抵不住戒尺的赌打。
宫亦年扯过抱枕,垫在腹部下方,上身趴在沙发上。受伤的后背赤裸裸的暴露在外,血肉与衬衫亲密的交织在一起。
倒吸一口凉气,黎果果问道:“爸打的?”
“嗯。”宫亦年点头,“我和程韵儿没有做过。”
黎果果愣住,回避问题,起身走到柜子前。拿出家用的医药箱,碘酒与棉签平放在面前。
流出的血已经开始凝固,与衬衫粘在一起。衣摆往上撩到腰部,黎果果便下不去手。
“你心疼我了?”扭头,宫亦年嬉皮笑脸,伤口仿佛不在他的身上。
松开手,黎果果看到医用剪刀,“别动!”
掌心按压在后劲上,肌肤之间紧密的贴合在一起。低头,飘扬的秀发低垂下来,发梢蹭着宫亦年的脸颊。
撕拉一声,衬衫从中间被剪开。整个伤口,全部暴露在黎果果的眼前。戒尺的宽度,一一印刻在他的后背上。看伤口深度,她能感受到宫父当时挥下去的力度。
“习惯了,没什么好紧张的。”宫亦年轻飘飘的丢来一句话。
“去医院吧。”黎果果开口,伤口处理不好的话,会感染的。
宫亦年尝试起身,说道:“不去,你嫌弃的话,就放任着它自愈。”
沉默了片刻,黎果果拿起棉签,“你别动。”
一根又一根沾满血迹的面前被丢弃在垃圾桶里,紧接着便是棉球。处理好了多余的血渍,包裹上沾满药膏的绷带。
“嘶!”
处理好了,黎果果才听到宫亦年疼到抽吸。整理着物品,她看了一眼,“你躺着,先不要走动。”
宫亦年真的累了,昨夜找了黎果果整整一个晚上,早上又看着让他恼火的一幕,直到现在,他已经疲惫到没有任何力气。脸颊亲密的接触在抱枕表面,浅浅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