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巧!土匪刚排好阵势,红绡姑娘自己就送上了门来。
百十个土匪从山林间冲出,包围了红绡。
“嘿嘿嘿……”见了红绡,土匪们全都痴痴地笑着。他们何曾见过这般美貌的女子?
红绡大惊。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暗暗取出袖中的红丝线,心中想着脱困之法。
“啊…”树上,一奇女子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说道,“这树林里真吵,什么畜生都有!要睡个好觉都不能!”
众土匪抬头一看,但见树上坐着一个赤足的女子。其薄衫短裙,肌肤若隐若现,令人垂涎三尺。
“白!真白!”“嘿…白?她也有那黑的地方,只是你没瞧见罢了!”“嘿嘿嘿!这话说的,就好像你见过一样!”“什么黑黑白白的,待会亲眼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咯咯咯咯……”“等会儿,咱们…咱们一起…嘿嘿……”众土匪淫邪地说笑道。其身心的压抑,可见一斑。
“喂!你是什么人!快下来!”“你要在上面,也得下来再说!嘿嘿…有一招‘慈航坐莲’的妙术,你知不知道啊?”两个带头的土匪说道。
树上的女子一跃而下。
“谢子静!”红绡姑娘心道。
“谢子静,”那女子坦言道,“慈航坐莲?呵…这招的大名,我也久有耳闻!只是一直无缘一试!要试的话,也肯定不会和土匪试!”
红绡不懂“坐莲”为何事,只听得一脸茫然。
惧怕,已经取代了土匪们的淫邪之心。
“谢…谢子静!”众土匪纷纷惊惧道。
红绡姑娘看着他们,心中奇道:“谢子静在大唐境内,名头很是响亮。怎么在这西域的路上,也有人怕她呢?”
“别上她当了!”“谢子静那女魔头杀人不眨眼!要真是她来了,咱们早就没命了!”“对!咱们这么调戏她,她都没生气!肯定是假的!”几个“机智”的土匪分析道,似乎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这女子就是谢子静。她闻言,有些哭笑不得:“女魔头?呵……”
有些人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却用那世间最高明的“易容术”,遮住了原来野兽的脸孔,将自己给扮成了正人君子的模样。而又有些人,无故背上了莫须有的罪名,大家还要以讹传讹,中伤于他们。
无故加之而不怒。谢子静行事古怪,凡事皆有自己的想法。她对不开心的事淡然视之,此份胸襟,已胜过万千须眉!
地上,藤蔓四起。金钩如电,刹那间,便在每个土匪的身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既然你们说我是女魔头,那我就当一回女魔头吧!”谢子静道,“我讨厌土匪!你们,要么立刻回家种田,自食其力,要么…就被我杀死!”金钩破土而出,接连砸在为首的两个土匪身上。
两个头领被打飞了,吐血倒地。这下子,再也没人敢怀疑谢子静的身份了。
“我再说一遍!我给你们两条路!一,回去种田!二,我杀了你们!呵…我可是女魔头噢!”谢子静故意冷冷地说道。
土匪们迅速散开,不一会儿,便跑光了。
谢子静看着他们,心中觉得十分有趣,开心了很长时间。
红绡姑娘看着谢子静,心道:“她…她真的是‘女魔头’吗?我记得小时候,师父和聂阿姨还提到过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叫‘红绡’吧?”谢子静明知故问道。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在一路跟踪着红线女侠的徒弟?
“嗯。”红绡点头道。
“红绡小姑娘,我迷路了,你能带我走出这个黄松林吗?”谢子静道。她早就来过“镖绸之路”,纵横万里无敌。这里的路,她是再熟悉不过了。她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能和红绡同行,以护她周全。
红线女侠曾暗中帮助过谢子静。现在,谢子静也这般对待红线女侠的弟子。真乃妙事!她们俱是真正的侠士,寻常男子亦难及!事了拂衣,深藏功名。
红绡不疑有他,热心地取出地图,找到黄松林的位置,指给谢子静看。谢子静也随口敷衍,连连点头。
这地图是由红线女侠亲手绘制的。地图上,一根红色的丝线飞出,好似一个无声的向导,在前面带起了路来。
“啊…”谢子静又打了一个哈欠,故意说道,“唉!这林子里真吵,睡觉也不安稳!这天刚一亮,就有一个呆头呆脑的小子在大喊你的名字!这‘红绡姑娘’四个字,只怕已被他喊了千遍!唉!我的耳朵都快听出老茧来了!呵…这家伙!”
“什么!”红绡姑娘闻言,身子一震。
“嗯?你怎么不走了?有事吗?”谢子静道。
“呃…没…没事!”红绡姑娘支吾道。
不知不觉间,谢子静已走到了红色丝线和红绡姑娘的前面。问路之人,变成了带路之人。红绡有着心事,一向心细的她,仍不觉有丝毫的不妥。
不经意间,红绡姑娘的嘴角处,挂起了甜甜的笑容。
谢子静一侧头,瞥见了红绡姑娘含羞带怯的模样,心中也在暗暗高兴。
这两个奇女子,一路开心地走着。很快,便出了黄松林。
松林的尽头,是一条官道。这里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许多的镖车,都从这里经过。
沿着这条路往西北走去,就能抵达星宿县了。
路上,到处都是身穿衙门服侍的衙役。几个官差走了过来,拦住了谢子静和红绡二人。
“站住!嘿…你们可是山里的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