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再次被愧疚吞噬。
她这一生，对不起的人太多了。
“你是……雷楚楚的儿子？”终于。她出声了。
雷宇皓勾起嗜血的弧度，冷笑道。“怎么？看着我有没有想起我的母亲？午夜梦回时，可曾有过一丝愧疚心？”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凌可人脸上。
君墨衍死死的咬着牙齿。竟然那么害怕听到母亲的答案。
她此刻那个欲言又止的样子，已经说明了。
他不愿相信。在他心中那么好那么三观端正的父亲。会做出那种事。
“对不起……”良久。凌可人说出了这三个字。
实锤了！
君墨衍支撑起来仅存的一丝期待和希望全然破灭了。
“这是终于承认了你当年作为小三的罪行？”雷宇皓反问，得意又鄙夷的看向君墨衍，“你好好说给你的儿子听，直到现在。他都不相信你这个母亲的罪行，还污蔑是我陷害。”
眼底迸射出一道厉光。又道，“把当年的恩恩怨怨清清楚楚的说出来，若是有一句假话……你的罪行就报应在你儿子身上，你儿子一辈子坐在轮椅上起不来，永世不得所爱。”
凌可人感觉到了雷宇皓对儿子的恨意，摇头道，“不，我儿子是无辜的，他什么都没有做错，你不要将怨恨转移到他的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雷宇皓觉得这样的维护显得那么可笑，他冷嘲热讽道，“那你就快点给你儿子说清楚，你到底错在哪里了？”
他要让方诗静知道，他没有说话。
他要让她因此继续讨厌君墨衍。
抬起眸偷偷看了她一眼。
只见她一瞬不瞬的看着凌可人，眼神复杂。
好像是生气，又好像是同情。
女人与女人之间，或许容易产生共鸣？
君墨衍所有的希望都瓦解了，也就不会在意什么面子了。
他撕心裂肺的怒吼道，“你说啊，把你做过的任何的荒唐事，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