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敏几乎呆了。别怪她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她真的没有想到萧卿逸会有这样的担心。将人弃若敝履,始乱终弃的不都是男人吗?
俗话说,痴情的女子负心的汉。怎么这话到了她和萧卿逸这儿,就全变了样呢?
“敏,你说话呀?你以前就对我爱理不理,以后,你是不是更加不愿见我了?再也不想理我了?”萧卿逸连声追问。
“怎么会?”陆敏挤出一丝笑容,“怎么说都是我不好。我……”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个负责任的人。”萧卿逸的俊脸转眼间云开雾散,雨过天晴。
他抓住陆敏的手,急切地问:“这么说,你会负责的,是不是?”
陆敏哭笑不得,瞪着他半晌无语。
负责?怎么负责?他吃亏了,她也一样,好不好?
陆敏并没有多少处女情节,虽然她认为她的第一次在醉酒中糊里糊涂的失去,多少有些失落。但她的内心除了有些遗憾外,并没有多少悲痛。也许对象是萧卿逸,所以她发现自己并不是全然无法接受。
“逸,你听我说。”沉吟半晌,她决定对萧卿逸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唔……你可能小点,但也超过十八岁了,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昨天,是我不对,但我真不是故意的。总的来说,昨天的事,是一个事故,一个意外,是不能按常理来衡量它的对与错,是与非的。其实……其实我听说这事对女的来说,吃亏比男的大。你看,我都不介意了,你也别耿耿于怀了,好不好?我们就当……就当不小心摔了一跌,弄伤了自己。过段时间,就好了。我们都会忘了这事的,对不对?”
萧卿逸愣住了,继而,他的胸中升起一团怒火。这次,他是真的发怒了。
“敏,你说什么话?你就这么看待两性关系的吗?这……这本是多少美好多么郑重的一件事,为什么在你眼里却变得那么随便,那么轻率?难道……”萧卿逸面色铁青,目光象刀子一样刮向她,“如果昨天和你一起喝酒的人不是我,和你酒后发生关系的不是我,而是其他男人,你也能接受?”
“呃?这……这不是不可能的事吗?”陆敏疑惑着他为何突然间发怒,白了他一眼,“如果昨晚不是你,我也不会放心大喝,更不可能喝醉。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说过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到底想要我怎么负责?我向你赔礼道歉还不行吗?”
“赔礼?你想赔多少?我的清白难道可以用金钱买到吗?”萧卿逸气愤不已。
“那……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了!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我宁愿那个受伤的是我。”
萧卿逸听她此言,斜睨了她一眼,脸上的怒气渐缓,撅着嘴,很是委屈:“可现在受伤的是我!无论我的身体,还是心灵,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伤害!敏,你不是我,怎会明白我此刻的心情?我一直洁身自好,从小到大,除了你,从没有和其他的异性有过不正当的身体接触。可现在……敏,你让我如何接受自己?我连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忘记昨天的事,你怎么能这样为难我?敏,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想再要我了!你始乱终弃!你喜新厌旧,你见异思迁,你花心……”
他每指控一个词,陆敏的心就抖上一抖。最后,她终于忍无可忍,头痛地打断他后面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罪名,无力地问道:“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说吧,只要我做得到的,一定为你做到!”
萧卿逸的眼睛骤然发亮,眼底飞快地掠过一抹得逞的精光,高声问:“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陆敏翻了翻白眼:“当然,我君子……呃,女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好。”萧卿逸喜滋滋地爬上床,拉着她的手,几乎将整个身体都贴上了她,深情地凝视着她的眼睛,认真的提议,“那么敏,我们去结婚吧。”
民政局结婚登记处的工作人员每天接待不少前来办理结婚登记手续的新人。每天所见所闻都大同小异,因为每对前来的男女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喜悦之情。而今日,却是令他们印象最深刻的一天。
工作人员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对。
他年过半百,离退休只差几年,在结婚登记处工作了近三十年,还从没见过哪对新人如眼前这对耀眼。女的身材有些纤细,年纪不过二十多岁,削着一头利落的短发,俏鼻樱唇,一双柳眉象燕过清波。女孩长相只能称为清秀,并无过人之处。但一双湛然有神的眼睛却令人印象深刻,仿佛她全身的精气都聚集在那里。
而傍在她身边的男子,却俊美无俦、超凡脱俗。光华灼灼,风姿绝代,温柔如水的眸光扫过众人,每个人都感到溺在一汪春水中一般。
这两人,一个如草中花,一个如云中月,看似有云泥之别,可并肩站在一起,却奇异地如此相配。花将月突显得更加清幽,月将花衬得更加娇艳。只是……
阅人无数的工作人员惊奇的目光飞快地掠过绝美男子,最后落在案桌上两人递交上来的材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