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学的是新闻专业!我从小大到的志愿,就是做一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娱乐记者!虽然我不敢说我能将一根稻草说成一根金条,但是扑风捉影、推波助澜的功力我自认还有几分火侯。有人说,得罪谁也别得罪记者。雷荆,你等着,当我成为一名记者后,我一定让你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让你知道什么叫积毁销骨,众口烁金。”
“哟——我好怕啊。”雷荆夸张地大叫,“不过,你能不能当上记者还是个问题呢。别忘了,以我目前的实力,让你在媒体界毫无立锥之地,那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
谢可人拍案而起,横眉怒视:“你敢!我就不相信你能只手遮天!”
“哈哈,幼稚!果然是没有出过校园的小女孩!不知是单纯还是天真!”雷荆极为不屑,“还想造我的谣?哼,天真!”
陆敏见雷荆这般令人讨厌的态度,也生气了:“雷荆,我警告你。可人是我死党,你若敢伤害她一根毫毛,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你……不就仗着小逸宠着你吗?别以为我会怕你,我……”
“雷荆,你今天是怎么了?少说几句不行吗?”季雨寒俊脸一沉。在四人之中,他是年龄最长的一个,俨然一位兄长。平时,除了小逸,其他两人对他还是颇为信服的。雷荆见他不高兴了,撇了撇嘴,赌气地将头扭到一边,一声不哼。
“今天雷荆确实比较反常。”郁风笑道,“平时雷荆对女人从不假以颜色,连一句话也不愿多说。以前,对陆敏这男人婆还会说上几句,今天却对着谢小姐说了这么多话,真是令人惊讶啊。谢小姐,你魅力惊人啊!”说完,他对谢可人眨了眨他那双魅或的桃花眼。
这边斗嘴斗得正欢,而坐在秦天身边的司皓却一言不发,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闷酒。
包厢内的声音都离他远去了,他只感到眼前的灯光亮得刺眼,而入口的酒也苦涩酸辣。不是说是顶级名酒吗?怎么就这个味道?喝得他的胃疼,心也疼……
小敏嫁人了,才多久没见啊,就嫁人了。她有了丈夫,在身份上已被标上了另一个男人的所有物标签,她……属于别一个男人了。
他猛地灌下一杯酒,那酒顺着喉管流下,引起一阵灼热的疼痛。
“喂,你算个男人吗?”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按在司皓再一次举起的杯上。司皓抬起头,费力地睁着眼。
眼前,为什么老是摇晃?
“司皓,别怪我瞧不起你。我说你这是演的哪门子悲情戏?你若真喜欢小敏,就不该带个未婚妻回来。现在后悔了?哼!晚了!”秦天看着司皓脸上无法掩饰的悲戚,忽然间心底升起一股同情之情。
他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过,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唉,这人啊,就是贱,越是得不到的,越觉得好。其实啊,你和小敏未必真的适合。”
“我……我也能给小敏幸……幸福……”司皓红着眼睛,舌头打着结。
“你若真能,就不会在国外变心了。”秦天嗤笑,“你这人,还看不出来是个多情种子,身边陪着个才女未婚妻,心里却还想着曾经的初恋。其实,当初小敏对你也动了心。不过,知道你输在萧卿逸哪里了吗?”
“哪……哪里?”这也是司皓想不通的一点。萧卿逸虽然人极出色,但是从现实条件考虑,他应该比逸卿逸更容易让陆敏接受。运转起浸在酒精中的脑细胞,他低声说道,“我……我明白了,一定是因为我有了未婚妻,所以……所以和小敏再无可能。其实,其实,只要她一句话,我……我想我会和丽丝分手的,我……我会的……”
“可笑,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真正输在哪里。”秦天冷笑,“你在情感上太过脆弱,意志不坚,你的动摇才是你最大的弱点。你看看人家萧卿逸,从头到尾,心里就只有一个小敏。无论他面对多大的困难和阻力,他努力的目标就从来没有改变过。虽然在我们三人中,他的年纪最小,但是,在爱情上却是最自信,最坚定的一个。认准了,就是一生一世,不再改变。而且,关键是,他这人极狡猾,狡猾得让人痛恨……唉,小敏遇见他,也算是栽了。”想到萧卿逸为了小敏连自己的亲爹都能设计,还不计前嫌地大力帮助情敌,秦天便只有甘拜下风,摇头叹气的份。
“算了,我劝你呀,也想开些。老实说,和萧卿逸这种人在一起,与其做他的敌人,不如做他的朋友。与其为了小敏对他心怀芥蒂,不如敞开胸怀为他们祝福。我想,你也希望小敏幸福吧?呵呵,相信我,萧卿逸一定会让她幸福的。”
夜色已深,寒风凛冽,但酹月酒楼前却灯火辉煌,车辆行人川流不息。
“今天我总算过了回瘾,饱吃了一顿鱼翅,哈哈!”谢可人一边大笑着,一连拉着陆敏走出包厢门,往楼下走去。
谢可人得偿所愿,显得特别兴奋,拉着陆敏三步并两步地往楼梯下跑。陆敏猝不及防,被她向前拉得脚下打了个趔趄,身体一歪,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坚硬的大理石铺面的楼梯上。正在这时,三只手几乎同时从她身旁的不同方向伸出,在千钧一发之际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