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动作一致的看向安少,四只眼睛都无声询问,他们怎么不知道彼罗堡大学里还有校服这回事?
而且就算有校服也不应该是她身上的这灰不灰蓝不蓝的布袋装吧?
安少优雅的进食:“彼罗堡统一着装。”从去年年底就有了这个铁律的校规。
大少实在不忍看着穿着一身老太婆一样的衣服却沾沾自喜不知道有多兴奋的梁泊:“咳,妈妈,您还是赶紧吃早餐吧,上午还要入学考试。”
二少的目光在梁泊身上掠过,停在了自己的早餐上,很从容的点了点头:“你一定行的。”不行也行,去年年底那间学校就被买了下来,不过,这得四年后她读完了大学后才公开。
梁泊郑重的握紧拳头:“我一定会努力的。”
一旁的管家华叔喉咙突然发痒:“先生,夫人,我失礼了。”他都不知道原来少爷竟然有如此可爱之面,比起两年前那场盛大的婚礼上播放的那张具有震撼性的相片还令他意外。
梁泊温和的摆了摆手:“华叔,你是不是着凉了?”
“可能吧,夫人,我回厨房里看看。”这样的少爷有了凡人之气,却幸福无比,他很为少爷高兴。
“嗯,如果感冒了记得让安肆回来替你看看。”梁泊关心叮嘱道。
“是,夫人。”夫人的爱融化了少爷,改变了两位小少爷,更改变了安家这一代所有人的命运。
梁泊重新坐了下来,动作很小心也细心的保护着她身上的校服,她的动作告诉在场所有的人,她很珍爱身上这件丑人人神共愤的‘校服’
大少手一抖,杯里的牛奶溢了出来,他轻咳一声,很淡定的拿起餐巾轻擦着手:“手滑了一下。”父亲这事做的太不厚道了。
二少嘴角抽紧,斜眼瞥着安少,话却是对大少说的:“我看你是羊颠疯发作了,要不要送你去医院住个半年一载的?”
都三十好几的女人怎么还这么天真?而且这男人也真是令他无语,别有事没事就做一些他自认为的举动出来,就算这女人依然嫩如青葱、美如颜玉,这世上也无人敢窥视他的女人不是?有必要做出如此幼稚的举动出来吗?
这女人本身就没有什么审美观又与世隔绝了这么多年,穿上这身衣服她是高兴的忘了自己几岁姓什么叫什么,可彼罗堡可不是一间只有她一个学生的学校,这样的服装他就不相信有谁愿意穿上?
二少此时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当他们一家四口开着一辆很低调的老爷车来到了环境幽静美丽的彼罗堡大学时。
隔着车窗看着四周来来往往的那一片灰暗的颜色,二少相信如果此时照镜子他的面容一定是扭曲变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