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你你妹杀了我啊!你大爷不怕!再给你大爷一次机会,你大爷还要这么做,凌迟那个死女人!草、草哧!胡大仙终于忍耐不住了,他发了狂,发了癫,狠命的推木栅,可他在如此深度的粪窖里,脚下滑,借不到多少力,又有石苓人压着,根本动不了木栅的分毫。
我还是躲远一点好了,这种经过发酵的混合型夜香,落在身上、衣服上,比顶级香水都持久。
石苓人说着后退了好几步。我全程围观,都感到微妙的不适,不由得羡慕留下来收拾残局的于祖佳和岳诗音他们了。
胡大仙已经听出来了,石苓人这是在故意刺激他,折磨他。
你你妹的!哧!哧!胡大仙如同一个水池里溺水的孩子,拍着,打着,摇晃着,早春本来并不怎么冲的夜香味道,顿时有了效果,开始四下飘香。
搅屎棍啊搅屎棍。唉,行了,我这气基本算是顺了,剩下的一点,自会去找你们的组织好好算算账。
就这样啊,给你留条活路。
石苓人说着一抬手,手中多了道结押,然后,一只幻化的发着淡淡银光的蜂鸟,赶着点,从远处飞来,落下,自动包住顶盖,呼!浓稠的混合物燃烧成一点绿火,石苓人一指,那绿火箭矢般飚射,命中了胡大仙的额头。
滋滋!烫出一块黑斑。
在梦的世界里。你和庙祝可以手拉着手畅游了。
当然是噩梦,有多噩,就看我们的想象力了。
也许这次斗法的情形会让你多一点此中素材。
祈祷啊,如果有能力足够的修持者想从你这里获取真相而使用解梦术破解我的这个术,那么,你和庙祝就真的可以安息了。
否则,我会让你的组织对你负责,支付你足够安度余生的住院费用。”
“我哧!我哧!……胡大仙嘴里含混不清,除了谩骂,其他说些什么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了。
石苓人的术已经开始见效,用不了多久,胡大仙就会成为一个痴痴呆呆的植物人。
考虑到一夜下来胡大仙有可能冻毙,石苓人甚至射了护体符给他。
等到天亮,应该会被人发现啊?还有不少善后的事,这些都交给于祖佳好了。
我知道自己没有余地怜悯,却也是感慨万千……直到思绪被拉入混沌为止。
熟悉的教室。
初中一年一班,星期一的第三节课是外文课。
这一天,站在讲台上的并非以往的半调子老师,而是才刚赴任的岳红绪。
那么各位同学就从电影中把值得注意的句子听记下来啊。
岳红绪一边毫不吝惜地露出笑脸,一边进行着还算得上有模有样的课程。
那个疯女人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穆彤彤把上课内容丢在一边,自顾自地盯着岳红绪并思考她的目的。
住她旁边一点的地方和她一样——不对,是以更为凶恶的眼神——游慕容正狠狠瞪着岳红绪不放。
岳红绪则是看起来一副完全没把两名学生充满杀气的视线给放在心上的模样。
基本上,在学期途中新老师才进来不是很怪吗?还有转学生也是。
穆彤彤偷偷地交互打量旁边的游慕容与岳红绪。
各位同学,都听懂了吗?讲台上的岳红绪把视线朝着台下的学生们。
穆彤彤加强了警戒。
可是岳红绪的视线却越过了穆彤彤,对准了隔壁的岳文斌。
”那家伙,是真的盯上岳文斌了吗?虽然这对兄妹不论怎么看感觉就是一整个不搭,但有可能岳红绪,岳红绪是岳家唯一没有血缘关系的也说不定……穆彤彤思考了各式各样的可能性。
至于认真地听课的秀才——岳文斌则是正面迎接了岳红绪的视线,而变得面红耳赤。
岳红绪轻轻地笑出声,然后就用只有岳文斌、以及穆彤彤能看出意思的模样眨了眨一只眼睛。
岳文斌注意到岳红绪的眨眼,脸部变得更是红通通。
岳文斌这白痴,是在脸红个屁呀。
一时理智断线忍不住想一脚踹向岳文斌的脚的穆彤彤,注意到了游慕容同样是以一睑怒火中烧表情瞪着岳红绪和岳文斌们,在深思熟虑之后,便放弃了踹人的念头。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中,下课的铃声响起了。
唉,真的会累死人。
穆彤彤无力地叹了一口气。
虽然疯丫头一样的打打杀杀难个倒穆彤彤,但是像这种勾心斗角的紧张感她就没辄了。
那么,这堂课就到此为止。
岳红绪始终如一地挤出天真无邪的笑容,结束了讲课。
各位同学,下个礼拜也请共同进步呀。”
“起立!岳文斌发出号令。
起正,敬礼!穆彤彤粗暴地在笔记上写了些东西之后,便撕下笔记页站起身来,向离开教室的岳红绪搭腔道:老师,打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