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矛盾无处不在,这是自然界的必然规律。
张一凡倒是奇怪,身在湘省,长年处于这两人之间,一直都没感觉到两人有什么异样。但今天听这老头子的话,完全是火药味。
书房里的两人不吵了,很快又嘻嘻哈哈起来。沈老头的性格,倒是令人捉摸不定。就象六月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张敬轩从房间里出来,发现张一凡还站在那里,他便说了句,“你还没走?”
张一凡正一肚子疑惑,便对老爸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怎么又扯上李天柱书记和沈宏国省长了?”
张敬轩长吁了口气,“这就叫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父子俩来到二楼的大厅里,张敬轩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灯火辉煌的大街,这才缓缓道:“你再仔细想想,整个事情的起因是什么?”
张一凡思索了一下,一切都从包裕民突然晕倒开始,整个庞大的计划便象一张巨大的网,铺天盖地而来,连自己也被网罗其中,并且成为第一个被攻击的对象。
“事情的起因,就是宋明朝不甘在宋家没落,想突破眼前的困境与宋昊天一较长短。于是便策划了整个事件,包裕民便是他的导火线。”
张敬轩道:“这只是表面现象,你再往前面想想。”
向前一步想,张一凡脱口而出,“安阳钢铁厂事件?”
张敬轩点点头,基本上对路了,只是这还不是事件的真正起因。
郭万年对张一凡之所以恨之入骨,主要还是因为安阳事件,张一凡将郭万年的直系亲属一网打尽。这也成了郭万年被人利用的关键所在。而在此之前,还是有原因的。
张一凡又推测到了招商事件,华丰汽车制造厂这外商落户湘省之后,自己便抢了几个副省长的风头,成为湘省政府班子中突出的骄骄者,正所谓能者多妒,自然也成了别人眼里妒忌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