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刚才是雷杰开车,任飘云坐副座,现在雷杰抱着可欣坐在后面,任飘云到前面开车。
吸了吸鼻子,可欣停止了她不雅的哭骂和无用的挣扎,小声地说:“我要回家!”
“嗯!”雷杰并没有任何多余的话,甚至他都没有再低头看可欣一眼,只对开车的任飘云报出了可欣家的地址。
车厢里顿时寂静下来,除了冷风席卷砂粒敲击窗玻璃的声音,其他再无任何响动。
深夜,路上的车辆很稀少,麦巴赫很好地发挥了它超常的速度优势,很短的时间里就将可欣送到了家门口。
“谢谢!”可欣下车的时候没有抬头,目光更没有接触车里的任何人,也不知道她在谢谁。
“不客气!”任飘云柔柔细细的声音,很好听。
往前走了几步,可欣下意识地转头,看到雷杰还站在原地,幽邃深冷的目光跟她相触,薄唇紧抿。
她惊吓般地缩回目光,没有丝毫犹豫地上楼去了。
也许是那晚受了风寒,可欣又生病。不过这次没有发烧,只是恹恹得提不起精神来,吃饭也没胃口。云铮让她去医院瞧瞧,她死活不肯去,只说在家静养几天就好了。
她知道,自己得的是心病。
冯紫英原以为那晚可欣和颜邵轩一起走了,两人能再续前缘,现在看可欣的样子知道他们是彻底没戏了。
“我说不就是失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姐我失恋如吃饭,稀松平常!”冯紫英劝慰人时也措词奇异。
可欣不由苦笑,也许爱情真的只是一场闹场,现在曲散终场,独留她这个入戏太深的人继续纠结。
不,她不会再继续纠结,经历了一场撕心裂肺的疼痛,可欣是真的放下了。
痛苦就像流脓的伤口,越是纵容维护越是疼得厉害,如果狠狠给它一刀,反而更能快速愈合。
她想通了:不是她的,强留只会徒增痛苦。退一步海阔天空,转身她依然可以开始新的人生。
只是心口到底还是破了个大洞,汩汩地流淌着血,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止住血之前走出这个漩涡。
“什么叫神话?请听男人向你表达爱意;什么叫传说?请听男人对你的承诺;什么叫梦境?请看你自己听到前两者时的反应……”冯紫英苦口婆心地向她灌输男人不可信的大道理,拍着胸脯不停地说教。
“现在我跟颜鸣在一起就是玩玩,我才没把他当回事呢,也从没妄想要嫁进豪门做少奶奶!切,姐不希罕!”
“跟他在一起我才不亏呢!他长得帅,姐睡他的时候权当睡只免费的鸭子;他有钱,姐可以随便刷他的卡;他还有势力,帮我整得张东那个王八蛋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