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倾,汽车的轰鸣声,划破长空,迅速奔走在了,去往那间手工糖咖的路上。
原本要半个多小时的路程,硬生生被岑寂缩短到了十几分钟。
他一路狂飙,连闯了好几个红灯,分秒必争般的来到了手工糖咖门口。
门外挂着的‘暂停营业’的牌子,刺痛了岑寂的双眼,他从路边捡了一块转头,直接来到窗口处,扬起转头狠狠砸了下去。
被敲碎的玻璃,四处飞溅,划伤了岑寂的手背和下颌,鲜红的血液登时晕染开伤口,可他仿若未知。
“咚咚咚——”
几记重砸之下,窗口处的整块玻璃已经分崩离析,岑寂成功砸开了一条通道,他长腿跨起,直接猫着身从窗口钻了进去。
一进屋,奶香的甜品味儿,混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像是拧成了一股无形的气绳,缓缓朝着岑寂的鼻腔内渗透。
岑寂摸黑按开了墙上的开关,屋内大亮,他的身体顿时僵直,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地面上的几块斑驳血迹。
有的已经干涸,呈现出深红的颜色,有的尚且凝固,大片大片的流淌着。
朝着后台的方向,血迹有被拖拽的痕迹,一直持续着,隐没在了去往后台储物间的门扉内。
这一瞬间,岑寂忽然慌了。
他害怕自己已经来晚了。
岑寂屏着呼吸,生怕自己呼气重了,就会丧失理智。
他小心翼翼的跨过地上的血迹,来到了储物间的门外,更为浓烈的血腥味,不声不响的顺着门缝朝着屋外蔓延,连那股奶香味都遮不住了。
储物间的门,竟然没有锁。
岑寂搭上门把手的指尖,都是颤抖的。
储物间的门,缓缓被推开,房间的光线随着推门的动作,强行挤了进去,照亮了门后那一小块空间。
......
边橙被丢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中间,脸上蒙了一层血迹,是从头上流下来的。
而她的脚下,蔓延着一条长长的拖拽痕迹。
血迹早已干涸,她惨白着一张脸,闭目不醒,看起来安静极了。
......
......
救护车来了又走,手工糖咖门外围起了一条长长的警戒线,乌央的人群聚集在门外,伸长了脖子朝着里面探看。
“死的实在是太惨了,估计血都要流干了!”
“可不是,刚才那个男人是这个小姑娘的丈夫吧,看着真是难受,这也太可怜了。”
“你说那个长得很帅的小伙子吧?我也瞧见了!”
“听说救护车过来,那个男人跟疯了一样求医生救命,但是发现的太晚了,医生当场宣布了死亡,那小伙子听了,直接吐了一口血,也不知道能不能挺得住。”
“唉,这都是什么事啊!”
“就是,世事难料。”
市中心医院,人影攒动,兵荒马乱。
桑淮等人闻讯赶来的时候,岑寂正一个人守着边橙的尸体,待在病房里,谁也不见。
他们一行人,将整个儿医院走廊围的水泄不通,可门内却安静的有些诡异,一丝声响也没有。
岑寂猩红着一双眼,跪在病床一侧,掌心紧紧的握着边橙冰凉的指尖,十分痛苦又压抑着眼眶里的血泪。
“边橙,你会回来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