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酥戒备地瞪着池寒,余光在搜索这个房间里有没有趁手的“武器”。
万一池寒丧心病狂,她也可以拿什么敲他俩手。
池寒脱掉外套,看到她戒备的动作,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唐酥瞪着他。
“酥酥,你不用这么怕我,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难说。”唐酥反驳很快。
池寒朝她走过去,唐酥连忙后退几步,身后墙壁退无可退。
“原来你也知道,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抵抗力。”
时隔多年,池寒再次摸到了唐酥的刘海。
却没想到唐酥抬脚就踩了他一脚。
“酥酥,你!”一股专心的疼痛从脚趾蔓延开,池寒坐到一边的沙发上,脱掉自己的袜子,上面已经淤血了。
“你真狠心。”
“池总请自重,我现在是霍少夫人。”
“你不是已经填了离婚协议书吗?还是霍少夫人?”
“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情?”
池寒轻声道:“关于你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
唐酥见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肚子上,那让人心惊胆战的眼神,比得上森林里伺机而动的猛兽。
唐酥用手捂住肚子。
她有种被池寒看穿的感觉。
池寒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她想多了还是怎么样。
为何她觉得池寒知道了她孕检报告的事情。
“别说那么多废话,那个人什么时候来。”
话音刚落,有人按门铃。
唐酥以为池寒口中的那个人来了,便去开门。
结果是一个身穿衬衣马甲的服务生。
他手里推着一餐车的食物,冰桶上泡着一瓶红酒和一瓶橙汁。
池寒给了那人小费,那人就下去了。
“池寒,你是不是在糊弄我?”唐酥走到他面前质问道。
这里面又是吃,又是喝的,一点也不像是要谈事情的样子。
唐酥有种被耍了的愤怒。
池寒轻松地拔开红酒塞子,看了眼唐酥道:“我从国外刚回来,没吃饭,你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
唐酥皱眉:“从国外刚回来?你为什么不回家?”
“回家?”池寒冷笑,面无表情地往杯子里面倒红酒,“我不想看到唐安安。”
“唐安安是你娶的,你现在说不想看到她?她才没了孩子,难道你不关心吗?”
池寒眼底露出寒冽:“她不是我的妻子,倒是酥酥,只要你离开霍斯年,我立马跟唐安安离婚,娶你。”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唐酥冷着声音道。
“我从来都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我很后悔,酥酥,你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池寒和唐酥的这些对话,都通过冰桶里的窃听器,传到酒店的另一个房间。
刚才送餐的酒店员工也在。
“这个支票给你,不要告诉别人,你见过我。”
酒店员工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钱,连忙应道:“知道了,我一定保守秘密。”
“不能,我们早就结束了。”唐酥给了一个决绝的回答。
池寒提了下嘴角,仿若什么都没听到一样,道:“还真的是饿了,酥酥你吃吗?”
唐酥站在阳台,沉默地回复了他的邀请。
等了十多分钟,唐酥也没见人来,她从阳台走进来。
桌上的食物盘子只剩下残羹冷炙。
看样子还真的像是几天没吃的样子,那桌食物全让池寒吃完了。
唐酥不耐烦地看了眼时间:“你说的那个人到底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