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酥“嗯”了声,刚起来还没有什么记忆,脑子一片空白。
她瞳孔有些涣散,窗外的天色很黑很黑,最亮的不过东方那颗启明星。
“我这是怎么了?”她揉了揉发胀的脑袋,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在洗手间昏倒了,医生说你低血糖。”霍斯年面不改色说道。
“是吗?我怎么记得,洗手间里有个人捂住了我的嘴巴,我——后来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唐酥敲了敲脑袋,试图把脑子里面塞得发紧的东西给倒出去。
霍斯年抓住她暴虐自己的手,俊脸沉了下来:“住手,打疼了没有。”
他盯着唐酥光洁的脑门看,唐酥被他那满脸的阴霾吓到:“本来就疼。”
“我去叫医生。”
唐酥抓住他:“不要叫了,你不睡觉吗?”
“怎么睡?”
唐酥看着自己身边,能够容纳两个人的位置:“我扶你起来?”
“你这是在邀请我?”霍斯年的声音蓦地变得低沉喑哑。
那目光也一点点变得危险。
“我是怕你冷,入秋了。”唐酥看他没有多穿衣服,担心他的身体,“你自己慢慢撑起来吧,或者我来扶你?”
“不用。”霍斯年撑住床,轻松的进了被窝。
两人贴得很近,几乎都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霍斯年,我刚才做了个梦。”唐酥侧过脸,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心悸。
“什么梦?”霍斯年也朝她看过去,唐酥像是被抓住做错事的小孩,连忙转过脸。
“我梦到了,我妈妈。”唐酥笑了笑,直到现在她的胸腔还被那种幸福感充盈。
梦里,霍斯年站在她的身边,她挽着他的手,对她的妈妈说:“妈妈,我现在很幸福,我已经找到生命里的那个他,他对我很好。”
霍斯年扣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即便那个人是她的母亲,霍斯年还是吃味儿。
“你以后只能梦见我。”
唐酥失笑:“梦的事情,哪能控制的。”
霍斯年没有放手,拇指在她娇嫩的唇瓣上摩擦着,粗粝的笔茧带来酥酥的感觉。
“我说可以就可以。”他凑过去,吻住。
唐酥抱住他的脖子,眼圈有些发红。
刚才唐酥想起来,她觉得那不是梦境,是她遭受了袭击。
霍斯年在用他的方式保护自己。
或者——
她是不是真的可以放开手了,试着,哪怕是一点点,试着放开自己的心。
听说霍斯年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