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楚荧投来的感谢的目光,楚鸣不为所动,笑眯眯地:“只是啊,荧儿……”
“你可还记得你前几日进宫时候,跟哥说过什么来着?”
楚荧哪能不知道楚鸣提的是哪茬,僵了僵,故作镇定:“我说过什么,我怎么不记得了。”
“那我替你说——”楚鸣看着面前的妹妹,替楚荧开了口,学着楚荧那日义正辞严的口吻,“你相信我,我楚荧也算是……”
“我自己说!”见楚鸣真的要替他讲,楚荧羞红了脸,气恼地捂上了楚鸣的嘴,结结巴巴地小声念道,“……我楚荧也算是经历过和离这种大风大浪的人,绝对不是那种会因为对方家里有钱、长得好看就随随便便嫁人的人……”
苏氏问:“那荧儿今日怎么变了主意,又愿意嫁那江斜了呢?”
在楚老夫人、苏氏、楚浩三人好奇又期待的目光中,楚荧又低下头,用近乎低不可闻的声音:
“脸、脸生得好看,兜里还有钱……”
在楚鸣蔫儿坏的笑容之中,楚荧觉得自己颜面尽失,伸手捂住自己滚烫的双颊,只留下一双眼睛,幽怨地盯着自己的好哥哥。从小到大都都只有自己被妹妹欺负的份儿,今日能见自己妹妹这幅小女儿家又羞又恼的模样,楚鸣也是觉得心情颇为舒畅。
“笑,笑什么笑!”楚浩见自己的宝贝女儿被自己的儿子气得红了脸,冲着楚鸣的脑袋又呼了一掌,“你瞧瞧你妹妹,再瞧瞧你,老大不小了也给我们讨不回个媳妇儿来……”
话正说着,媒人也是回来了。既然楚荧点了头,家中人虽然不舍,却也应下了这门亲事,同媒人那头换了楚荧和江斜二人庚帖。
待媒人拿着楚荧的庚帖走后,楚荧和江斜的亲事便也算是尘埃落定了。任谁都没想到,楚荧才和离不过三个月的时间,便是又被人求了亲,而对方,还是那位家中高不可攀的小侯爷。
林谣被禁闭在院子里——其实无人禁足她,只不过如今她在府里,着实是没有人想再看到她的,念着是楚老夫人母家的人,过些日子又马上要送进东宫,这才留了最后一丝面子,让她待在府里。
人人都防着避着林谣,林谣也终于是学乖了,没再讨别人嫌。写了几封书信想要联络曾经对她百依百顺情根深重的兆亲王世子萧振,信送出去了,却是杳无音信,也不知是不是被兆亲王妃截了、萧振看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