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斜来了,素雪知趣地退到一侧,楚荧敛了方才的思绪,笑着摇摇头,回:“无事,今天还有账本要看,我若是不多学些,怕是坐不好少夫人这个位子。”
江斜怎么看不明白,楚荧整顿这些家务熟练,想来是当年在秦府的时候日日都做这些的,还要担心着少夫人这个位子,也不知当年在秦府时候日子过得有多难。
又不想让她想起过去的日子,江斜只能轻笑,说:“你若是想学那就学,若是不想做倒也不必强求自己,这府里还能有谁动了你少夫人的位置不成。”
楚荧抿着唇笑,刚要去拿放在案上放的账本子,却听见清脆的响声,江斜将一个木匣子放在桌上,推给楚荧。楚荧有些诧异,抬头对上江斜不太自然的视线。
“打开看看。”
楚荧打开木匣子,里面放着的却是几个铺面的契。拿起来看,竟是京城中最大的那家胭脂水粉铺子香雪楼、还有京城里生意最好的酒楼晋福楼,已经过了红章,落了她的名字。
楚荧捏着契,不由地笑开:“这些铺子竟都是江老板的东西?怎的就想着过给我了。”
“生辰快乐。”江斜没敢看楚荧,只是道,“成亲时候看过你的生辰,便就记下了……又不知道该送你些什么。”
“我楚荧看着很像是见钱眼开的人吗。”楚荧失笑。
江斜对上楚荧一双笑盈盈的眼,点了点头,耳根有些烫:“早便说好要叫你楚老板,今日便作数了。”
楚荧攥着手中的契,却是有些说不出话来。
那时在香雪楼,江心曾嘲讽过她穷酸、不得丈夫喜爱,没有丈夫送她胭脂,如今江斜便把这间胭脂铺子过给她。那时在晋福楼,江斜调侃过她,秦府可有钱让女眷在外边吃饭,如今江斜便把这家酒楼也赔给她。
她不知江斜是有心还是无意,但是攥着手中的契,楚荧鼻尖却有点泛酸。
“谢谢。”楚荧低着头,问,“怎么送我这个?”
江斜却没提那些往事:“如今你已经是我的夫人,自然手下是要多有些资产的,不能再旁人面前落了面子,不然旁人瞧着,还以为是我承阳候府没钱了。”
像是以前所有在秦家待着受过的冷嘲热讽,如今皆是被江斜一点一点抚平了去,用江斜自己的方式。
她却不知道,自己作为江斜的妻子,该用什么方式,去回报江斜给她的这些。
明明不过是一场合作。
半晌,楚荧脑子里却突然又想起来噩梦里那些事,思来想去,就算她听过的关于江斜的事真真假假,但天灾人祸到底不能避免,应当同江斜提醒一下。
“江斜,你可知道如今西北是什么情况?”楚荧犹豫了一下,问。
“怎么好奇这个?”江斜坐到楚荧对面,“西北那边,若是韩岭之外,应当是兆亲王的封地了。”
“昨夜,我梦到的应当就是西北的荒原……”楚荧不知如何跟江斜交代,又不能将自己重生的事说出口,只得找个理由,小心翼翼地道,“今年天气似乎是冷得格外早些,怕是会下大雪。”
江斜思索一下,回:“钦天监确实早前也说过,今年下雪似乎会比往年提前上些。”
“虽只是噩梦,但我心中还是有些不安,若是雪下得大了,怕是会影响明年耕种。”楚荧想了想,又试探着说,“不若让公公去皇上面前说说,提前先储备上些冬粮,也尽早先通知过西北的官府,今岁有雪,先早些做准备。”
怕江斜不信她这些话,楚荧接着说:“或许是我多疑了,但……若是能让公公提前在皇上面前提点一句,就算没有发生这些祸事,以防万一准备着,应当也算不得什么坏事。”
见楚荧神情谨慎,江斜也点头应话,只当楚荧是心怀苍生:“你说得倒也没错,我会去我父亲那头提的。”
她常年生在在闺阁里,哪有胸怀去看天下局势,去兼济苍生。不过只是面对着自己已经提前听说过的天灾人祸,想着,若是百姓能少受些苦,若是江斜能不去西北。
楚荧眨了眨眼,又问:“今儿个是我的生辰,你又说府里的钱可以随我花——”
“不如这回趁着我生辰,以我的名头来做一回活菩萨,开个慈善坊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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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午觉睡过了,才码完字,让大家久等了qaq
祝小可爱圣诞节快乐鸭吧唧!
预收文求个收藏鸭!估计年后三四月左右的时候开(想多沉淀一下自己吧)w
大概是个女将军和太子的故事(文案容我再想想)。
一段始于风花雪月(并不是x),却经历了三次求婚才得以喜结连理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