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裕森不知道孙海为什么突然提到陆渊的名字,有些不解地点了点头。
“陆渊?”郝主任听到这个名字,脑海里猛地浮现出一个人影。
是他!
带队去昆仑做考古工作,却全体失踪的陆渊!
“你叫陆羽,是陆渊的儿子?”郝主任脸上浮起极为复杂的神色,盯着陆羽,好像要将陆羽的样子,死死记在脑子里一样。
陆羽不知道郝主任的异常,点了点头,“是的,陆渊正是家父。”
“不可能!陆老师的儿子,怎么可能偷盗文物?”郝主任忽然很激动,心里一直反复回荡着这么一句。
孙海没有注意到郝主任的异常,看向谢裕森,“馆长,陆渊当日带队到昆仑考古,不幸失踪,连与他一起去的工作人员,也都全部失联,我听说,他留下的墨羽斋,几乎快到关门的境地了。而且,陆羽代父还债,好像已经欠了一大笔钱……”
说到这里,孙海以一种点到即止的姿态,看着陆羽。
谢裕森有些意外,不是意外孙海的话,而是意外,陆渊失踪后,墨羽斋竟然遭受如此打击,而陆羽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少年,竟然也要承担巨大的压力。
这让他再看向陆羽的眼神,有些自责。
“孙海,你到底想说什么?”郝主任看向孙海,心情有些不好了。
“咳咳……”孙海都有些无语了,他自认为已经引导的这么完美了,难道这二人,还不认为陆羽就是盗取新莽币的人吗?还有,郝主任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转性了?
想到这里,孙海咬了咬牙,目露狠光,直言而出,“库房里的那枚‘国宝金匮直万’新莽币,如果放到拍卖行里,至少能拍卖出两千万巨款!就算是暗中交易,也得有近两千万。这么大一笔钱,不但能解决墨羽斋 眼前的困境,而且,还能让墨羽斋,更上一层楼!所以,我认为,这位陆羽先生,有很大的动机,盗取那枚新莽币!”
“动机?动机!”谢裕森愣了一下,看向陆羽的目光,也有些不自信了,“陆羽,你,真没有拿那枚新莽币?”
“唉!”陆羽心中轻轻一叹,果然金钱很难让人不多想啊,自嘲一笑,“谢叔叔,这种莫须有的猜测,您真会相信?”
“可是,如果新莽币确实是上午不见的,那时,库房里……”说到这,谢裕森已经不想再说下去了。
“陆羽,你怎么能这么做!你这样,如何对得起你的父亲!老师他是多么正直的一个人,你这么做,就不怕老师失望吗?!”郝主任失望至极,低声吼着。
孙海看到这两个人被自己引导了,看向陆羽,眼底带着嘲讽。
谢裕森和郝主任二人的质问,陆羽不知道怎么解释,沉默了片刻,陆羽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孙海,“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的来历,知道的这么清楚?”
“呵,天才鉴宝师嘛,整个富春市,知道的人多一个人,有什么好奇怪的呢?”孙海轻松地跳了跳眉头。
“呵呵,什么出名要趁早!果然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啊!”陆羽苦笑一声,再一次后悔,当日接受谷媚的采访了,应该低调起来,猥琐发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