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谢裕森走了回来,身后跟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朱厚照看到后,连忙走了过去,“唐老,您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博物馆的前馆长唐文骥,唐老。
老馆长看向朱厚照微微点头,“接到小谢的电话,我就过来了,也是迫切想要看一看这次夏展,会不会出现好东西!”
谢裕森解释道,“老馆长凌晨刚从京城开会回来,我们联系他的时候,他刚到金陵机场,接着就是赶过来了。真是要感谢老馆长!让您受累了!”
老馆长摆了摆手,“客气话还是不要多说了,你们麻烦的也不少,回头请我吃顿饭就好了,咱们现在就开始看一看吧!”
不得不说,老馆长看起来已经八十有余了,但说话间仍然是中气十足,一点不见老相。
“清光绪何心舟宜兴胎炉钧釉方壶一件!”
一声清亮的声音响起,让老馆长忍不住就是一愣,循声看过去,就见到一个年轻人手中拿着小壶,声音落下后,又是拿起了另外的物件,旁边则是有人拿着笔快速地记录着什么,这样的情形让老馆长忍不住一愣,看向谢裕森。
谢裕森和朱厚照对视一眼,轻轻一笑,“老馆长,您仔细看一看,难道这么快就看不出来了吗?”
老馆长定眼看过去,这才是发现有几分眼熟,惊讶起来,“这是?那天你给我说的那位在古玩鉴赏大会上大出风头的鉴定天才?他不是是古玩店的小掌柜吗?我就随口那么说了一句,连推荐都不算,你难道是找了他鉴定?”
谢裕森点了点头,“还要多亏了您慧眼,我们后来遇到了朱教授,这陆羽正是朱教授的得意门生,朱教授更是对他赞不绝口!”
老馆长笑了笑,心底却是震动,没想到眼前这少年,竟然如此了得!
“哦,是嘛,这样就好!”老馆长老脸褶皱,笑了起来。
这时,见到老馆长到来的石欣霖忍不住上前插嘴道,“老馆长,您没来之前,小武已经鉴定了不少的物件,要不,您给重新看一看?”
老馆长朝着石欣霖瞧了一眼,便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回头看了看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的谢裕森朱厚照二人,笑了笑,“好啊,那就看一看吧!”
说罢,老馆长便是在石欣霖的指引下,朝着文物走过去,时竹刚好出去回来,见到老馆长,连忙跑了过去,“唐爷爷,您可得好好看着,这年轻人啊,总是嘴上无毛,爱说些大话,以为天下我最大,就该给这样的人一点教训!”
老馆长乐呵呵地笑着,朝着陆羽的方向看了一眼,他进来以后,陆羽并没有停下来,神情专注,似乎是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但是现在看来,大家还是在质疑。
“好!好!小竹子,我先看看再说!”老馆长看着这个老朋友的小孙女笑了笑,走上去拿起了第一个物件。
一张字条被压在了下面,老馆长看过去,“清光绪茶叶末釉荸荠瓶”,他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拿着小瓶细细看了起来。
胎体厚重,釉汁稀薄,釉面欠莹润,质地松软,色调白中略微泛青,也有部分釉面为纯白色,双行六字楷书“大清光绪年制”款,沿用康熙时期的传统样式,应该是清代中后期光绪时期瓷器的特征!
老馆长稍稍正色起来,又是细细比对了几处细节,寻了往常容易造假的地方。
良久,方才是放下了荸荠小瓶。
众人的视线都是集中在他的身上,就算是帮着陆羽记录的小武也都是走神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