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槿?那信你确认是给芳儿的吗?”
朱承头不悦地问道。
香槿此时也晓得刚才一时情急编的谎有了漏洞,芳儿不识字,就是与人有私情,也绝对不会通过传信的方式。她刚才一时着急,只想脱身,却是没有想到这许多。
果然,吴嬷嬷冷笑道:“编谎好歹也编个高明一点的吧?一个连字也不识的丫头,可能与人用信私通吗?香槿,你还说不是你,那这又做何解释?你既然看了信,信是给谁的?说的什么?你又为什么来这里?”
吴嬷嬷的问话一句接一句,逼得香槿脸涨得通红,而她的心却越来越冷。此时,她也晓得她坠入了一个严密的陷阱,一环套着一环,从接到信的那一刻就开始了。这个陷阱本来针对的是柳如月,然而,却因为她的自告奋勇而套到了她的头上。
她自然是不能说出那信是给柳如月的,也无法说出信是给谁的。
最后,她只能模糊地道:“我只是瞎想的,那封信根本没有写是给谁的。只是上头写了时间、地点,我心生好奇便来瞧瞧罢了。”
“哈!”吴嬷嬷嗤之以鼻:“连是谁写的信也不晓得,人家叫你来你就敢来啊?也不带个人,单独一个人来?谁信啊?对了,既然有信,那也好说。你把信拿出来,让我们大家伙儿都瞧瞧上头写的什么。那我们就信你!”
香槿哪里拿得出信来?
“信我已经丢了。”
吴嬷嬷冷笑,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侯爷,您看该怎么办吧!哪里这么巧,信就扔了。我老婆子的信都还在呢。深更半夜,一个女孩子家竟然独自一个人出现在这种地方,而且,明晓得事情有诡异,像我、像侯爷,都是带着人来的。只有香槿你,胆子倒还真大啊。你就认定了那人不会害你?我看,准是有人晓得她对乔公子心生非分之想,暗里传信给乔公子。担心我们府里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丑事,这才给我们传信示警的呢。”
这话堵得香槿胸口急喘,想要辩解,却一时话都说不出来了。
朱承平略微沉吟。
“这件事的确有奇怪之处,”他转向乔厉:“乔兄,你怎么说?你是传信给的芳儿?还是香槿?这毕竟事关一个女孩子的名节,还望你从实说来才是。”